“是不是身上沾染的那螺蛳粉味道太重,多沐浴了几遍才敢过来。”
“你们都别说陈妹妹了,她也是被逼的,要不然还不知道轮到咱们谁呢。”
华贵妃美眸在陈昭仪身上掠过,特意站远了些。
“怪我,昨日就该让人去你那传话,也好让你昨晚就多沐浴几回,洗掉身上那股子螺蛳粉的臭味。”
“不至于如此匆匆忙忙而来。”
陈昭仪勉强抿了抿唇,赔笑道。
“贵妃娘娘,我身上没什么味道的,不信您问其他姐妹。”
倒是有妃嫔点头。
“是的贵妃娘娘,我闻着陈昭仪是香的,您放下帕子吧,别弄得手酸了。”
听她这样说。
华贵妃才带着其他娘娘放下手帕。
走近些,陈昭仪确实不臭。
大家无形中松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陈昭仪忙着跟裴萱套近乎。
她们好几次相聚都没叫她,就是怕被她熏着。
今儿要不是华贵妃有事要问陈昭仪,她们也不想让她来的。
华贵妃在赏花亭里坐下,眼梢一抬,气势微凛。
“本宫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陈昭仪立刻埋下头,露出一脸难色。
“娘娘,我、我办不到……”
华贵妃眼神登时变换,更加冷冽。
“陈昭仪,你自从跟着本宫,还没为本宫办过一件事吧?”
“可这后宫中,本宫对你的照拂,你可是没少享受。”
陈昭仪害怕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娘娘,您让我做什么都行……可是、可是这件事……我真的办不到……”
“为何?”华贵妃美眸微眯,盛气凌人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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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本宫说说,为何偏偏这事不行?”
陈昭仪顿了顿,颤巍巍说道。
“我实在……下不去手。”
华贵妃像听到了莫大的笑话,倚在贵妃椅上,花枝乱颤笑起来。
吓得其他妃嫔都不敢出声。
陈昭仪咬着唇角,鼓起勇气道。
“我与裴萱已是至交,娘娘要打要骂要赶我走,我都认了。”
华贵妃气极,笑得更加厉害。
她指着陈昭仪道:“你再说一遍?”
陈昭仪张张嘴,想要说话,被身侧几个妃嫔拉住。
“陈昭仪,你是魔怔了还是中邪了?怎能对贵妃娘娘说出这样的话来?”
“传出去要叫人笑掉大牙的!你跟一个宫人成了至交?”
“你们算哪门子的至交?她是个粗鄙不堪的厨婢,你好歹是知书达理出身名门的娘娘,怎能相交?!”
“你别说胡话了,放着娘娘给你的通天大道不走,你偏要去交好一个下等宫人?”
“陈昭仪,可别将你以后的路,越走越窄了啊。”
她们一言一语,好声相劝。
倒也不是真为陈昭仪的前程着想。
她自己要往火坑里找死,那是她的事儿。
可别连累了她们,惹贵妃娘娘不高兴啊!
众妃嫔都怕事儿摊到自己头上,拼命劝着陈昭仪。
陈昭仪听她们说着说着,反而站了起来。
“贵妃娘娘,各位姐妹,若没什么事的话,我便先走了。”
她神色变得轻淡,也不知道打通了哪个关窍。
似乎一下子天不怕地不怕的。
哪还有平时唯唯诺诺不敢吱声的样子。
妃嫔们都沉默了。
华贵妃叫住陈昭仪。
“慢着,你急着回你那清冷的钟灵宫做什么?本宫叫小厨房做了晚膳。”
看来,她还不想就这么放过陈昭仪。
可陈昭仪像变了一个人。
她挺直腰背,对着华贵妃笑了笑,说道。
“谢贵妃娘娘美意,可我晚膳叫了螺蛳粉,我得赶回去吃螺蛳粉呢。”
她朝华贵妃以及其他姐妹福身行礼过后,便转身。
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一双双惊诧地望着她背影的眼睛。
明明还是那个陈昭仪。
怎么好像不认识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