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扶清没有第一时间揭穿他,而是找只有他们二人的机会问道:“舅舅,你何时认识的懂放蜂的朋友?”
王立来:“哎呀,难道我什么事都要告诉你一个小屁孩?”他扭身用湿帕子把罐身的蜜擦去,又把刮蜜的勺子递给秦扶清:“拿着舔去,别在我面前转来转去。”
“我才不是小屁孩,我已经是童生了!”
“童生不就是小屁孩读书人?去去去!”
“舅舅!好呀,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告诉外婆,你根本没啥放蜂的朋友!”
王立来举手欲揍人,往外找一眼爹娘,捂住秦扶清的嘴把他往屋里拖:“你这孩子!怎么就一根筋呢!”
“快说快说!你是不是干坏事了?”
“我才没干坏事,放蜂的法子还是一个读书人教会我的呢,蜂子也是他给我的!都是好蜂子!”王立来实在没办法,只能说了实话。
秦扶清满头问号,“哪个读书人教给你的?”
这事还要说回去年,有一次他送石头回家,回自己家路上遇到一个放蜂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身穿长衫,乍一看就是读书人的打扮,不远处的榆树下拴着一辆马车。
他见这场景奇怪,就多看几眼,当时那块地有不少野花,他看见年轻人在空地放了一箱蜂子,有蜜蜂在花丛里上下飞舞采蜜,又想到自己研究给杏花授粉一事,正缺蜂子呢,思虑良久,才上前搭话。
本以为读书人会很傲气,没想到那人脾气很好,二人就授粉一事,聊了大半个时辰,最后自报家门,互相告知姓名。
年轻人名叫石堰山,河东人士,他在箬山脚下结庐而居,家里人叫他一心考试,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