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了外面的事情,他也说了最近铺子的经营情况。
上个月,开在京城四方的御茶楼和御膳楼都开张了。
掌柜、帐房、管事、伙计都已就位,经营之事不需要永安侯事事操心,但他仍然每天关注着,就怕经营不当有问题不能及时发现。
一开始生意平平,毕竟没人知晓这几家铺子的特色和东家是谁,也有人以为就是侯府的产业。
在这京城里,多的是权贵人家的产业铺子,有的是明面儿上的,也有背地里当靠山的,也不稀奇。
何况比权势,永安侯府也不算很高的门第。
如果不是出了一个护国长公主,永安侯府在京城最多只能算中流门第,靠着诚王府的大树乘凉。
只不过如今有了敢在朝堂嗑瓜子的护国长公主,再无人敢轻瞧了永安侯府去。
但这依然不能给永安侯府的产业带去兴隆的生意。
后来,永安侯请了一些朋友、同僚过去御茶楼消遣,诚和郡王也请了几个朋友去御膳楼吃药膳。
这两家生意背后的东家是护国长公主的消息,很快传开了。
再加上这个【御】字,无疑便是金字大招牌。
光顾过的客人才知道,很多糕点小食的做法出自御膳房,药膳更是道门养生调理方子。
有了这些消息传开,这八家铺子的生意就肉眼可见地好起来了。
这些经过,当然是永安侯和诚和郡王商量的计划,生意好起来,永安侯才觉得不负女儿所托和信任。
云棠却是有些惭愧。
当初做这买卖也是用【御】字招牌和特色做噱头,做寻常却是寻常人做不到的生意。
但她最后只做了甩手掌柜,辛苦是永安侯在辛苦。
“辛苦父亲了,二舅也有心了。”云棠由衷地道。
永安侯笑了笑,却说道:“你二舅知道你……知道康宁做的那些事儿后,心中也是有愧的。”
“你大舅也说惭愧,只是你如今有钱有势有本事,他们也不知如何才能补偿到你。”
“罗天大醮时,没人敢与你提起这些,怕你扫兴,更怕耽搁你正事。”
“如今罗天大醮结束了,你又不在京城,连与你说说话都没机会。”
“还有你外祖父,如今常读道经也不爱出门了,听说已经向皇上递过折子,要让你大舅袭诚王爵了。”
“皇上给了准信,明年开春让你大舅袭封诚王,你恪表哥封诚王世子,你越表哥封新的诚阳郡王。”
原本,云棠的大舅萧南淮是诚王世子,二舅萧南铭无爵。
后来萧北辰登基为帝,加封了萧南淮诚阳郡王,又封萧南铭诚和郡王。
明年萧南淮袭诚王爵位,长子萧恪将成为新的世子,现有的诚阳郡王爵当然就是次子萧越的了。
哪怕出了康宁那样的事,诚王府依然圣眷如常。
倒是康宁被夺郡主封号,让康宜郡主想到当初闯宫未成被皇上传话训斥一事,原来皇室郡主是真的会被削封号的。
仿佛受到了警告,她最近一直很安分。
云棠突然询问:“外祖母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