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简珩不想就此多问了,他是想起了另外的一个问题:“我说贤弟啊,这古画丢失不应该是顺天府该管的事情吗?怎么又有庶民直接找到你们刑部了?”
“算是巧合吧。”周湛谋笑起来言道。
“希望是巧合吧。”闵简珩话中有话的说着,他不想再过问此案了,“贤弟啊,今天让你来此,是有关于那朝廷的事说,当然了,芦主事以及山捕快来此刚好也能一同商讨一下。”
“嗯……怎么和你们说呢?我这次算是有些遇事不决了,所以就想听一下贤弟你对此的看法!当然了,芦主事还有山捕快也可以说出你们的看法,无须有什么顾虑才好啊!”
闵简珩说完就哈哈的捋着胡须笑了起来。
山商古,以及芦恒墨则是觉得自己与堂堂户部尚书一块商议朝廷大事,这是否会显得有些不够资格啊?但他们根本不会表现出这种对于自己的质疑。
只不过山商古与芦恒墨也不好就此直接开口说些什么,所以他们还是保持了沉默。
周湛谋对闵简珩说道:“看来大哥想说的是朝廷大事,既然如此,大哥就不妨直言了!”
“贤弟啊,我这次也是遇事不决了……”闵简珩又说了一遍与之前相类似的话语,只不过他这样的表现绝不是在顾虑山商古以及芦恒墨在场,而是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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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简珩是又看了看周湛谋才说了下去:“贤弟,你也知道,几天之前陛下对吏部尚书,还有大理寺卿的责罚是令其闭门思过,并且连带着他们府内的任何人都不能出府,这倒也没什么,只是最近朝廷中形成了一种趋势,似乎是内阁次辅要替吏部尚书以及大理寺卿说话,但内阁首辅坚决不同意,并且执意要上书陛下将二人罢免方可!”
“贤弟,你也知道其实我一直是替内阁首辅大人做事的,但我同样想在此事之中保全自己……所以我想知道你对此的看法。贤弟啊,在我看来你也应当是站在内阁首辅那一边的,对吧?”
闵简珩一边在陈述事实,一边也在进行着一些试探。
对于周湛谋而言,他既不是站在内阁首辅的那一边,同样也不是在替内阁次辅做事。
其实对于这两位阁老而言,周湛谋根本就未曾见过。
周湛谋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他只是笑了笑然后就提起了另外的话题:“大哥,在我看来,此事的关键点还是在于年轻的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而不是在于两位阁臣之间的内斗!”
周湛谋的说法有些出乎于闵简珩的预料了,因为他从未去揣摩过当今陛下的真正想法,而他一直都觉得内阁首辅的想法对于他而言才是最为重要的。
户部尚书闵简珩轻微的皱了皱眉头就说着:“当今陛下的想法?”
“是啊,大哥。”周湛谋肯定道,“关键在于当今陛下是否想饶过这两位大臣呢?”
“其实贤弟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不好猜测呀,我总是觉得陛下这次对他们的处罚过轻了,或许就是顾虑于内阁首辅,以及内阁次辅这两位重要的阁臣……可是陛下又真的会顾虑这么多吗?而陛下随时都有可能再发出另外的旨意来,比如说将两人罢官,或者直接让锦衣卫将他们关进诏狱中以彻查此事……”
闵简珩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他是一副对此疑惑不解的表情,“但这么多天过去了,陛下没有下发任何新的旨意,任然只是对二人以及其府内的人禁足,这就着实让人看不透了……也不知以后朝廷的局势会如何演变啊!”
户部尚书闵简珩发现到目前为止还是他说的最多,于是他说道:“贤弟,还有芦主事……山捕快!你们尽可以说说说自己的想法,不要有所顾虑嘛,你们现如今也算是在替我出谋划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