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宽者道之量所自弘!”
“仁者道之生所自顺,学者道之散见所自察。”
“诚有之,诚宅之,诚尽之,各体其实而无摇荡拘迫之忧,故曰:志以道宁。”
“君子之以康其心者此矣,此之谓立天下之本也。”
“……”
“……”
“鲸卿,你于康诰之论,见解不错。”
“看来这几日你出去,并未偷懒。”
“很好。”
“既如此!”
“给!”
“这是这几日……你该做的一些文章题目,接下来补上吧。”
“……”
竹林草堂。
秦钟归来,一切如旧。
倒是草堂里的学员渐渐变少了,似乎按照学堂的规矩,腊月十五之后,学员便可各自告辞离家。
放假一个月,待上元节后,再行归来受教。
然!
于此学业者仍不少。
啧啧。
怪不得,国朝的进士榜单中,苏州府籍贯之人那般多,不是没有缘故的。
秦钟感慨。
归来见春台先生,少不了一番考校。
秦钟一一应语,春台先生于自己的那份手札,一路上,早已经熟记心中,也有细细琢磨。
所得还是有的。
终究要看己身对于经义文章的感悟、诠释以及延伸,那也是会试之要,单单考察背诵书籍的能力。
那是童试的标准之一。
“是,师伯!”
从春台先生手中接过一张纸,上面有四个题目,秦钟扫了一眼,微微颔首。
“鲸卿!”
“接下来每日晚间,你来这里……待一个时辰!”
周应东轻捋颔下长须,满意的看着面前少年人,这几日……学堂的举人走了两三位,自己的时间多了一些。
鲸卿!
他原本对于《书经》都有根底,崇如的学业自己还是相信的。
他让鲸卿前来自己这里,更为进益是其一,另外,还有开拓经义文章的眼界。
那件事!
因人的悟性而定。
若是悟性很高,稍有点拨,就可明悟,若是悟性寻常,就缓慢很多了。
鲸卿!
自己相信鲸卿的悟性,而且鲸卿也是一个学业用心用力的。
“是,师伯!”
这里是师伯平日里的写字书画之地,师伯之意……,秦钟明悟,当即深深一礼。
“去吧!”
周应东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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