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林姐姐,我……我现在羞于去见秦公子。”
“我家……也无颜面去见秦公子。”
“无论是入京途中,还是入京以来,多蒙秦公子照顾,不然,我家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我爹爹现在又弄出这样的事情,若是还麻烦秦公子,太过了一些,也过分了一些。”
“……”
邢岫烟连忙摇摇头。
不妥!
不妥!
很是不妥!
这件事本就是爹爹的过错,是爹爹引起的,无论如何,接下来会想办法解决。
若然如林姐姐所言,再劳烦秦公子给叔叔一家安排做工的事情,就太过分了一些。
不好。
不好!
此外,爹爹昨儿说的那些话,也不妥。
更有!
入京途中、入京以来……蒙受秦公子大恩,现在临近年底,也当以礼相谢。
“邢妹妹,你……,你多心了。”
“钟哥儿又不是糊涂的人,我将事情同钟哥儿说道一番,他自然明白的。”
“这件事你爹爹是有错,在钟哥儿眼中,不为大。”
“嗯。”
“要不让邢老伯和我们一块去?有老伯前往,诚意更好一些!”
“咱们一块过去,有我和你们一处,好歹壮壮胆气,你们不必想太多的。”
“钟哥儿的为人,这么长时间了,邢妹妹你难道不知道?”
“……”
邢妹妹所言。
有些道理。
又有些没道理。
于邢妹妹一家,钟哥儿的确帮了许多,目下,邢妹妹一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外人还真难解决!
起码邢妹妹的爹爹难以解决!
如何解决?
不承认?
只怕两家以后更加生分了,也非好事,毕竟身上流着的血都是同族同宗的。
承认了?
解决?
招人、用人也非邢妹妹爹爹可以决定。
其它的法子解决?
银子?
只怕也非上佳之法。
还是问问钟哥儿吧。
至于邢妹妹所言赔罪?
倒是没有很大的必要,到钟哥儿那里……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让钟哥儿看到心意。
“正因对秦公子了解一些,才觉……羞于再见秦公子!”
邢岫烟再次摇摇头。
秦公子于他们一家莫大恩典,他们家却出了这档子混账事,若然再去麻烦秦公子,太不妥。
“嘻嘻,跟我走吧!”
“难道你想要以后都不见钟哥儿了?”
“走吧!”
“……”
林黛玉抿嘴含笑,邢妹妹虽生长于贫困之家,然……自幼跟着妙玉姐姐识文断字,明悟道理。
言谈举止,自有一股不属于这样之家可以教导出来的气度。
邢妹妹能够说道那般道理,已经足够了。
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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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不大,无需放在心上。”
“老伯的心思、心理、心绪……我可以理解的,想来下次不会再有那样的事情了。”
“如林妹妹所言,肥水不流外人田,工坊多几个人,并无大碍。”
“只是……现在还不能应下他们。”
“等一等吧。”
“这件事凤婶子出面了,我要看看邢姑娘你叔叔他们一家人的动静。”
“七日之内,若是他们可以安分守己,老老实实的,那么……这个好消息可以告诉他们。”
“不然,就不好了。”
“也非不能安排。”
“那就只能安排一个人了,就邢妹妹你那个堂姐吧,到时候安排她入制药工坊。”
“……”
“若是你叔叔一家他们罔顾凤婶子的言语,私下里找大太太,而大太太又将事情闹开了。”
“真有那般结果,就无能为力了。”
“这样的亲戚……还是远离为好。”
“也有伤凤婶子的颜面!”
“期时,我会亲自派人处理的。”
“……”
赏春阁。
一楼厅内。
听着林黛玉所言那般事,又听着邢岫烟补充说道诸事,又看着随行前来一直不敢入座的邢老伯。
片刻。
秦钟笑语。
事情,非大。
稍稍麻烦了一点点。
左右几个做工的机会,给了也就给了。
自然。
是有前提的。
大过年的,继续生事,就惹人心烦了,果然邢岫烟叔叔一家可以忍住,说明他们心中还是有底线、有些许礼仪的。
给他们几个做工机会,轻而易举之事。
真的生事?
说明……根本不将邢岫烟一家放在心上,只想着捞好处,那样的事情……另当别论。
凤姐也出面了。
也说了上元节前不能生事,也算给邢岫烟一家缓冲的时间,现在……来到自己这里。
当有最终的解决。
大太太。
倘若大太太也掺和其中,将事情闹开闹大,闹的更乱,就令人不喜了。
“这……。”
“邢妹妹,你觉如何?”
“邢老伯,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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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点点头,就知道这件事对钟哥儿而言,不是大事,这不就解决了?
解决的法子。
自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