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行的话,长乐的事情……母后就按例处之吧。”
“……”
为母后推荐的那几个人家,是去岁夏秋之时,时间不算远,自觉……母后应该可以定下!
似乎!
长乐近半年来,愈发不一样了。
自己推荐的那几个人家……的确不为十分可选,名单上的另外一些人,能够剔除的,母后肯定都已经剔除过的。
去岁腊月初,得知长乐一己之力筹集两百万钱粮,自己就知道长乐会不一样。
便是稍稍多做了一手准备!
现在……还真要用上了。
也不枉费这一两个月自己的心力。
如母后所言,女子……对于未来夫婿的要求,其实不为多,才学不错,品貌上佳就可。
长乐再特殊,再不一样。
终究也是一位女子,那些道理也可适用长乐身上。
“你又有人选了?”
“是谁家的?”
“既然有那样的人选,为何先前不递上来?”
“才貌品性都不错的人,能得你这般说,应该错不了,他家世如何?年岁如何?”
“……”
皇后宋氏喝了一口奶茶,于皇儿此言,多有奇异。
什么意思?
皇儿要有一位更佳的人选?
真的才学品貌都为上?
为何先前不递上来名单?
早递上来,事情也早就解决了。
“他是今岁恩科进士!”
“如今还入了庶常馆为庶吉士,京城内外多有他的诗篇流传,多有人称他为小李白!”
“品貌!”
“嗯?”
“母后应该见过那个秦钟秦鲸卿,其人的样貌就没得说,那人也是一样,甚至于更胜一筹。”
“性情,自然也是极好的。”
“……”
“年岁也不多,也就二十六岁,比长乐大一些,完全不是事情。”
“母后觉得呢?”
“这样的人……可为尚公主?”
将手中茶水落于手边不远处的案几上,迎着母后的好奇目光,诚王没有迟疑,便是将那人的讯息道出。
“秦钟秦鲸卿,他的模样……很俊俏。”
“真的很俊俏,那样的人……若是性情恣意一些,天生就是犯桃花的。”
“你所说的那人……,嗯?小李白?”
“这个……母后好像在报纸上看到过类似的文字消息,是……那个纪三绝?”
“不对,不对,是另外一个人!”
“好像说他若是喝酒喝醉了,便是有一首首诗词作出,同唐朝的李白一样饮酒诗百篇!”
“小李白!”
“庶吉士!”
“……”
“昱儿,你不是说笑吧?”
“这样的人……会愿意尚公主?”
“母后虽没见过他,从报纸的消息,再加上他身在庶常馆,可知他是一位有才学的。”
“也是有志向的!”
“而尚公主之事,向来为读书人轻视。”
“尤其是功成名就的读书人。”
“国朝定鼎以来,以进士之身尚公主的,几乎不存在!”
“那个小李白,如今在庶常馆,将来就算再不济,当一个四品、三品的也不算难。”
“若然尚公主,仕途可就和他没有关系了,寒窗苦读这些年……就白费了。”
“……”
皇儿的眼力,皇后宋氏还是知道的,还是相信的。
他都说才学品貌上佳,当不会差。
只是……听着皇儿的介绍,隐隐约约有些熟悉的感觉,好像也听说过,也看到过。
思绪有动,清眸有动,掠过一侧放置报刊杂志的架子,顿然……心神掠过道道讯息。
怪道有些熟悉的感觉。
皇儿说到的那人,自己应该也知道一些讯息。
单论才学品貌……自然是没问题,自己也相信,那人可以在自己的那份名单中脱颖而出。
关键!
他是今岁恩科进士。
还是庶吉士。
那可是国朝选才储才之地,从那个地方走出来的人,将来穿一件绯服不会难。
若是运气好,成为六部诸司的重臣,踏足军机处,成为宰辅一样的人都有可能。
更别说历经多年苦读,方才举业有成。
倘若尚公主,那么……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国朝规矩……驸马可尊可贵,唯独……无权!
那也是对公主的保护,若然驸马将荣耀、权势都占了,对于一位位公主而言,不是好事!
亦是为此,凡有志于仕途之道,欲要光大门楣,欲要扬名天下的男子而言,从不考虑尚公主之事!
那个小李白……尚公主?
听起来怎么那般玩笑事!
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