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那些事?”
“……”
“一些事,婶子以前也都和我说过,以我之见……大可能还是当初那件事的影响没有散去!”
“三十五万两银子!”
“不是一个小数目。”
“在那件事之前,婶子……就不会有那些事情。”
“三十五万两银子!”
“一些事情,按照文书而言,婶子无错,尤其……当初那件事还是婶子的婶子上杆子上来的。”
“钟儿!”
“钟儿当时之所以放弃干股,一则,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做那些事情。”
“二则,也是钟儿后来说的。”
“钟儿所言,蛋糕炸鸡的营生,一开始的时候,是一个稀罕、新鲜行当,盈利不会少的。”
“就算价格定的高一些,也有人买,也有人吃。”
“京城的有钱人很多很多,那一段时间,每一日所得都在数千两以上。”
“但!”
“一段时间后,盈利所得就会慢慢下降,亏钱不至于,就是赚的不会有先前多。”
“无论是鸡子,还是鸡肉,都需要成长好的鸡,那是需要时间的。”
“京城内外的鸡用完之后,就难了。”
“有心卖出更多东西,没有那么多的原料。”
“原料涨价,也会压缩利银好处。”
“而且,蛋糕炸鸡……也容易被人琢磨出来大致法子,或许初始的味道不会很好,只要定价低一些,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后来的许多事情,也如钟儿所言。”
“其实!”
“蛋糕炸鸡铺子……后面之所以乱糟糟的,非婶子之故,那个营生操持好了,绝对赚钱。”
“就是……乱七八糟的事情很多。”
“有了干股!”
“都想要提前得到好处,账目也乱糟糟的。”
“再后来,营生就乱糟糟的,若非婶子后来将它们重整了一下,就真的不在了。”
“今日的府中,也会少了一个进项。”
“……”
“三十五万两银子!”
“单单我所知婶子遇到的麻烦,都有一大堆。”
“还有婶子先前于我说过的尴尬事。”
“唉!”
“文书之理,无碍。”
“道理,也无碍。”
“情理上,就出问题了。”
“婶子近年来的所得,被一些有心人看到,王家那里想要弥补损失,心意可知,道理不是那个道理。”
“……”
“王德!”
“婶子的兄长王仁!”
“……”
“一些事情听起来就很奇怪的。”
“婶子那个堂兄王德娶妾室,要婶子拿一些银子过去,还要婶子筹谋营生?”
“好像婶子欠她们的的一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
“也许是那句话的道理。”
“一些事情,越想要讲道理,越是没有道理。”
“一万两千两银子!”
“婶子若拿出来,不出意外,王家那边的帖子就要来了。”
“就要让婶子过去了,就要让婶子也拿一万两千两了。”
“……”
“……”
听着婶子所言,秦可卿小小吃了一口榛子糕点。
稍有所思,看向婶子,挪了挪身下的凳子,更为靠近一些,也尽可能将周围一些杂乱的声音掩盖掉。
自己明白!
自己当然明白!
就算不如婶子心中所想的十成明白,也有九成以上,算起来,许多事情,自己也算直接、间接的掺和其中。
数年来,婶子的婶子多有难为婶子。
有几次婶子回去的时候,因礼物之故,还有一些难看的事情发生,还有不少尴尬的事情存在。
三十五万两银子!
王家的那位舅太太将问题和责任全部落于婶子头上了,除非婶子直接还她三十五万两银子。
否则!
很可能就会一直这样下去。
弄得婶子近年来,每一次回娘家,都觉浑身不太自在。
尤其!
这件事上,二太太装聋作哑,什么话都不说,什么事情都不问,更令婶子无奈。
当初三十五万两银子。
将钟儿手中的干股买走。
婶子还没有什么想法的,二太太就已经同意了,后来……婶子也没说什么。
自然就同意了。
是王家舅太太那般上杆子送钱换干股的。
后来的事情。
也非秘密。
炸鸡蛋糕的营生就红火了那一段时间,随着京城的一些模仿的营生出现,随着京城内外的鸡子、成鸡越来越少。
每一日的账收自然减少。
减少的还很快。
从红火到勉强还能赚钱的营生,连两个月的时间都没有撑到,那段时间,前前后后、里里外外也就挣了数万两银子。
看似不少。
而那笔银子……也只是账面上的银子,真正落在府库的银子,连三成都不到!
为何不到?
因为有人扰乱营生,有人仗着主子的身份,仗着干股股东的身份,动不动就从账面提银!
小主,
连知会婶子都没有。
而那些掌事又都敢怒不敢言,更有一些可恶的,也趁机昧下一些银子,算在主子们的头上。
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
而是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