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
“那些银子都是哪里来的?”
“都是府上的银子!”
“将府上的银子装入他自己的口袋,不想着将小秦相公的银子还掉,大吃大喝大买……。”
“真应了京城那句俗语:崽卖爷田不心疼!”
“大太太!”
“我的奶奶,你和我说说,她那样做能有什么好处?”
“和我说说!”
“……”
闺蜜近前,凤姐仍有些蹙起的黛眉微微舒缓点点,略有正身,于身边的蓉大奶奶靠近些许。
拉过好闺蜜顺滑的手臂,一边摩挲着,一边说着心中的不快、不悦之事。
正月里,将身上的外在营生全部卸去了。
自觉……就算府中还有事,也不会很大,顶多一些琐碎之事罢了,而今,自己错了!
大错特错。
有些人,你没事的时候,就是专门来给你找事的。
专门生事的。
毫无疑问,大太太就是那样的一个人。
有她在身边,你但凡想要过一点点安生日子都办不到,真真是一位罕见之人。
凤姐觉自己的命还真是苦。
姻亲之事,除却初始的一段日子外,其后……那个天杀的越来越过分了。
在那个院子里,大太太整日里拿自己立规矩,还对自己陪嫁来的一些好东西感兴趣。
何有那样的婆婆?
那个天杀的也是一样。
最初自己竟然没有看清他的本性。
后来,开始原形毕露,在府中招惹那些媳妇之人、丫鬟之人,府外更不用提了。
单单府中的银子,不足以开销。
也打上自己的陪嫁之物。
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也借了不少,给了不少,后来……知道那些事后,不借了,不给了。
又成自己的过错了?
还和自己生气?
有那样的人?
拿妻子的银子,去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香臭之人?自己还没找他的麻烦,他倒先找上自己了。
其后!
又一边哄着自己,一边从自己手中拿银子,后来……多成自己的过错了?
数年前,他做营生从自己手中借走的银子,还没还呢。
纵然夫妻,可……那些银子不一样,自己的嫁妆是自己的东西,不是共有的。
自己都没花他的银子,他花自己的都不知多少了。
……
今岁以来,他明里、背地里的骂自己,当自己不知道?
这两日,他在外面的一个贱女子诞下孩子了,是一个小丫头,自己……不为在意。
大太太又跳出来了。
说自己的风水不好,说什么那个天杀的待在自己身边,孩子都没有一个。
不和自己一处后,孩子都两个了。
又说自己是什么铁公鸡?
既吝啬,又一毛不拔,还不下蛋?
呸!
……
那是她一个大太太该说的?
借银子?
还张口借两万两银子?
她哪一点点觉得自己会借她两万两银子?
别说两万两,就是两百两、二十两都不可能,二两银子都不能够,那些银子……自己扔了,都不给她。
越是想着近来的那些事,心中越是生气。
越是眉目深深挑起。
紧紧拉着身边好闺蜜的手臂,若无蓉大奶奶在自己身边,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大嫂子?
上个月,大嫂子的身子有碍,小秦相公亲自处理的,如今调理差不多了。
自己!
自己现在还好吧?身上也无大碍。
自己也非讳疾忌医的人。
“……”
“婶子,无论何时,我都和婶子站在一块。”
“大老爷,大老爷年轻的时候,府上正是无比恢弘之时,每岁进项数十万计。”
“大老爷是享过富贵日子的,而今欲要有改,不容易!”
“大太太,都这些年了,她的性子……婶子难道不知道?真要和大太太生气,完全没有必要的。”
“反而惹得婶子自身不自在。”
“至于琏二爷。”
“……”
“无论如何,日子还是要一日日过下去的!”
“……”
听着婶子一口气说了那些话,秦可卿静静听着,许多事情,自己都是了解的,都是知道的。
甚至于亲历的。
大老爷。
以前的事情自己不知道,自己入两府之后,大老爷的事情知晓许多,的确……不太妥当。
大太太。
于她……自己也是无言。
琏二爷。
他和婶子……只能说是针尖对麦芒。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