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雨,房内燃着香!”
“说起来,最近的京城女子报纸上,有不少关于制香的文章和法子。”
“所言唐宋以来,无论高门大户,还是寒门小户,都有属于各自的制香之法。”
“后来……前明以来,就渐渐弱了。”
“咱们府上的制香之法,好像也不多,我王家的制香之法也寻常,蓉大奶奶……要不接下来咱们找一些法子,也来制香?”
“听说有些香用处不小。”
“静心的!”
“让人开心的!”
“让人安神的!”
“让人精神振奋的!”
“……”
“种类许多!”
“……”
同好闺蜜从浴房归来,穿着合身合心的睡衣,坐于柔软的床榻上,背对好闺蜜,任由好闺蜜替自己擦拭湿润的发丝。
凤姐屈膝盘坐,也有单独打理一束青丝,用来擦拭的干燥毛巾很多,用一二十条后,基本上就只剩下浅浅的湿润了。
再稍稍让其自然的散干,顶多半个时辰,就差不多了。
而现在才亥初二刻有余,半个时辰,距离子时还有一段时间,每次前来好闺蜜这里,基本上都是子时前后才歇息的。
时间还长。
正好可以开心的聊着天、说着话。
小秦相公!
在上房停留一炷香左右,简单用了一下点心和茶水,随意闲聊一二,便是离开了。
小秦相公!
还真是一个有心的。
蓉大奶奶。
好闺蜜是一个有福气的。
蓉儿,是他自己没有抓住,福气不够!
礼仪上,蓉儿媳妇现在的事情是不好的,可……从朋友而观,从娘俩而观。
蓉大奶奶年岁比自己还要小一些,身为东府管家奶奶,膝下又没有孩子,和珍大奶奶守着东府?
念此多凄凉。
多孤独。
非自己所愿。
倘若是蓉大奶奶自身之故,自身性情多放……,呸,蓉大奶奶不是那样的人。
小秦相公!
肯定是小秦相公!
自己不希望蓉大奶奶将来孤单,不希望蓉大奶奶的将来多凄苦,小秦相公那样聪明的人,就希望看到了?
……
呸!
反正事情就那样了。
荣大奶奶现在的日子……多为上,平日里的精气神都能看出来,比自己还要好。
外面现在还在下雨,小秦相公还专门前来小坐片刻。
哼!
如若自己今儿没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待会定要好好羞一羞蓉大奶奶!
毕竟,当着自己的面,小秦相公对蓉大奶奶都直接动手了。
呸!
小秦相公是一个有心的,也是一个有色心的。
蓉大奶奶这样的人,谁不喜欢呢?那个王德……第一次被打,就是因为觊觎蓉大奶奶。
结果被打的浑身上下多凄惨。
第二次被打。
好像是因小秦相公身边的一位妾室,然……以自己对王德了解,她对蓉大奶奶绝对还有心思。
反正,揍他一顿不愧。
上个月月初揍他的,如今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前几日同太太回去了一趟,他……身上只能说大体安好。
欲要和正常人一样,还需要继续修养。
不过,他就那样在府中修养着,好像也不是坏事,起码不至于生出杂乱之事了。
……
不由想多了,忙将思绪拉回来,落于此刻的上房之地,瑞珠她们在收拾、整理衣衫之物。
外面下着雨,静静一听,雨声拍打窗户的声音都能入耳,凤姐多感慨。
自己是将门之家,诗词歌赋就不说了,那种小小的意境还是能够简单感受的。
坐在软和的床榻上,想着这张床榻上可能发生过的事情,俏脸一红,摒弃杂念,落于这两日的一件有心之事上。
香料!
制香!
两府是百年鼎食之家,自然会制香,都是需要的,此刻的上房之地,就有清净心神的香燃起。
嗅着很好。
蓉大奶奶说……也是制药工坊弄出来的,是很忙用一些边角料,杂糅一些配方弄出来的。
虽为边角料,然则……制药工坊用的药材都是上等的,纵然边角料,也不会差。
制香,很合适!
“制香?”
“婶子有这般兴趣,我自相陪!”
“制药工坊那里收罗了不少方子。”
“明儿咱们挑一挑有没有可以施为的。”
“制香的原材很多很多,百花百草,山石草木,都可在其中,四时天候,制出来的香也会不一样。”
“宫里的香多一些,嗅着也不错,钟儿那里有长乐公主送的香,我这里也有一些,就是用的不多。”
“我喜欢用檀香百合夹杂一处,辅以幽兰、丹草……,习惯了,就不太好更换!”
“……”
手持干燥吸水的棉织毛巾,坐在婶子身后,替婶子打理湿润的发丝,细细的擦拭着。
时而用手感触着,擦到一定程度,继续擦下去,作用也不大了。
米白色的山石细腻纹理睡衣着身,长发随意被一根檀木簪子挽起,堆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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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拔步床,四盏明耀的铜台烛光映照明亮,床榻之所,和白昼都差不多远。
和婶子一块聊着天,说着话,秦可卿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