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陈言一直以来,都迟迟没有答应水泥生意的合作之事。
仅有用了水泥的,就是如今户部正在修葺的仓房。
如果能够大规模开展合作,那带来的好处,将是难以估算!
“你说真的?”唐韵强压着心中的狂喜,颤声问道。
“臣既开口,自无反悔。”陈言沉声道。
“朕不明白,印刷之事不过小事,你为何竟肯为它答应水泥之事?”唐韵不解道。
“臣只是不想被人欺负还要忍气吞声帮他的忙罢了。”陈言轻描淡写地道,“这在陛下只是小事,但在臣这里,却是大事。”
“何人欺负你?”唐韵吃惊地道。
“有些事,臣不愿多说,是不想皇上日理万机,还为这些杂事扰心。”陈言却道,“臣只希望皇上不要成为他人欺负臣的工具,便足够了。”
唐韵心中的喜悦渐渐消了下来,看着陈言,一股难言的感觉忽然涌了起来。
他没说,但她其实也明白。
朝中众臣一直不喜欢陈言,处处针对他,甚至还发生了构害之事。
陈言能应对裕如,那是他能力非凡。
可当初是她逼着陈言进京的,若他不进京,自然不会被黄良阁、俞世南、于都等老臣各种挤兑欺负甚至陷害。
自己身为皇帝,不但没好好保护他,反而让他受了这许多委屈……
一股愧疚涌了起来。
“你是说,朕被人利用了?”她定了定神,冷然问道。
“有些话不该臣来说,而该由皇上来判断。”陈言淡淡地道。
唐韵秀眉深蹙起来。
陈言不愿意直说,但她冰雪聪明,已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
定是于都!
她会找陈言谈印刷合作之事,是因于都突然的禀报。
“不过无论皇上明白了什么,都请千万不要为此而动怒。”陈言见她神情有异,心中暗喜,忙道,“说到底终究只是件小事,陛下若为此责罚他人,必难以服众。”
“想不到你心胸也有宽广的时候。”唐韵绷着脸道。
“臣从来不是心胸宽广之人,但为了陛下,再大的委屈,臣也能忍受。”陈言一脸大义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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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少在那卖弄忠心,这件事,朕便答应你了。”唐韵没好气地道。
“多谢皇上!”陈言高声道,心中暗乐。
于都啊于都,想要在我这讨到便宜,你做梦吧!
想让我帮你的忙?呵呵!你吏部就给我手抄官册抄到死吧!
方才那些话,该足以让皇上猜到是于都在弄鬼。
有了这层安全锁,以后于都想再弄鬼,唐韵必会警惕,绝不会像这次般这么轻易上当,去当于都的工具人。
“水泥之事,你便和何爱卿、方爱卿一起商谈罢。陈言,你可玩过蹴鞠?”唐韵忽然话锋一转。
“这倒没玩过。”陈言老老实实地道。
“没玩过至少该看过吧?”唐韵又问道。
“回禀皇上,臣也没看过。”陈言答道。
“这怎么可能?你青山县明明有人玩来着,朕亲眼所见!”唐韵愕然道。
她还记得当初去青山县,曾经看到小孩在路边踢球,球形和蹴鞠的用药相仿,但更轻巧一些,也更圆一些。
陈言详细问了一问,恍然道:“回皇上,我青山县那个不是蹴鞠,而是足球。”
唐韵没听懂:“什么球?”
陈言解释道:“足球,是臣为丰富我青山县百姓的业余生活,给大伙儿整的一种运动,跟篮球、羽毛球、乒乓球、高尔夫球等都是喜闻乐见的县内常见运动。”
唐韵听得张大了檀口。
这都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