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将这药的方子弄来研究研究,说不定还能得个好物。
却听尚德全道:“区区一壶酒,真值这么多?”
清夫人轻轻一叹,道:“这酒可说是我平生仅见的佳酿,即使是先帝在时,各方贡酒也从未见过能与此酒相媲者。虽然不值五万两银子,但若真要卖出去,怕是纵然千金之价,也会有人争购。”
尚德全道:“能让夫人如此赞赏的美酒,倒是让老奴有些好奇。”
这话里隐隐已有想讨些来尝一尝的意思,清夫人却道:“此酒据说只此一壶,除去方才与太后那贱人所饮的小半壶,还余半壶而已,不多了,否则分你一些又有何妨?”
尚德全见她不肯分享,只得作罢,改口道:“夫人,事不宜迟,开始罢。”
陈言精神一振。
终于要来了!
想想清夫人那小身段,他也不免心里暗热。
清夫人道:“好,我会带着人在外面候着,你觉得时机合适时,便打暗号,我会立刻带人进来。”
尚德全应道:“是。”
床上,陈言趴在那,正浮想联翩,冷不防突然听到这么一句,愣了一下。
等等,她到外面等着?
那谁来床上陪他?
就在这时,传来悉索的脱衣声。
陈言一震,眯着眼偷偷看了看,霎时石化!
尚德全这老太监,竟然在那脱衣衫!
刹那间,他明白自己想错了。
清夫人根本没想用她自己来布计,而是用这老太监!
看着尚德全脱去衣衫、露出瘦骨嶙峋的上半身,陈言差点没把心脏病吓出来。
我尼玛!
她也太狠了!
要是被人知道他陈言跟一太监在床上颠鸾倒凤,别说唐韵保不住他,先帝从棺材里爬出来都保不住他!
他本来准备等清夫人上了床,来个先发制人,现在哪可能等尚德全爬上来?
眼见清夫人出了门、反手将房门带上,陈言心知再耽搁下去大事不妙,趁着尚德全转身去脱内衫的时候,他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自后面一把捂住尚德全的嘴。
尚德全打死也想不到会被偷袭,骇然欲叫,却因为被捂了嘴没法叫出声来。他正要拼力挣扎,身后的陈言低喝道:“敢挣扎叫喊,我手上的弩箭可不是吃素的!”
尚德全立刻感觉到后背被硬物抵住,顿时一震,不动了。
陈言在大殿上以弩箭大斗襄王的事,早就在宫内传遍。尚德全还特意找人询问过此事,晓得陈言确实得皇上谕令,准他随身携带弩箭入宫。
想想此人跟襄王都敢刀兵相向,对他区区一个过气太监岂会留手?
想到这,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