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瞪他一眼,正要说话,唐韵已道:“行了!此时非是争论之时,陈言听令!朕令你即刻整顿京兆卫,前往西门和北门御敌!”
于都、韩兆坤等人无不露出喜色,看向陈言。
陈言露出一脸无奈之色,唯有道:“臣,领命!”
唐韵声音放缓,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听锣声,西、北二门军情未如东、南二门般紧急,如今东南二门委实难以调动兵力往援,你京兆卫六千余人,多半只是固守,对方未必会强攻,当无危险。”
陈言叹道:“多谢皇上好言安抚,但臣实在是……唉,算了,臣自当尽力而为。”
转头又和偷笑的于都等人对瞪了一眼,这才去了。
下了城墙,他上了马,神情立时恢复了冷静。
从此刻开始,才是正戏开场!
宁王的计划中,东门和南门两边的军力,均只是诱饵,用来牵制城卫军。
他们会做几波佯攻,让城卫军不敢掉以轻心,也不敢分出兵力前往西北二门。
当他陈言正式控制住西、北二门时,便是宁王的心腹大军入城一刻!
看着陈言离开后,唐韵才转头对韦烈道:“韦将军,朕有些城防之事要与你一谈,随朕来。”
夜色浓厚,王知余换上平时很少穿着的劲服和轻甲,提心吊胆地坐在衙门内,听着京兆不断传回的消息,同时安排人手往各自巡视。
本来今儿他心情挺好,回家还喝了点小酒,睡了个舒舒服服,不曾想却被赖进忠突然入府叫醒。
这会儿他所有酒意全都吓得无影无踪,知道事情严重,匆匆忙忙赶来衙门,一边派人去打听情况,一边安排京兆卫巡视街面上的情况。
说起来这事他不是头一回干了,上次是益王带人去协助守城,他坐镇京兆府衙。
但这个事无论干多少次,都没有习惯一说,万一城破了,他这条命可就危了!
“王大人,辛苦了!”陈言大步而入。
“我哪有陈大人辛苦。”王知余连忙起身相迎,看了一眼跟在陈言身后的十几名军士,心里有点嘀咕,不过还是探问道,“陈大人,这究竟怎么回事?为何忽然之间,京城被四下围困?”
“王大人莫怕,只是有人反了。”陈言笑眯眯地道。
“什么!谁?”王知余大惊道。
“是……”陈言打了个手势,“本官。”
身后一名军士立刻上前,拔刀架颈,当场将王知余挟制住。
“什么!陈大人,这玩笑可开不得!”王知余大惊道。
“你觉得本官是在玩笑?”陈言双眼微眯,眼中现出凶色。
王知余震惊之极,张了张嘴,没能说出半个字,额头冷汗瞬间渗落!
他是认真的!
“哈哈!”陈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王大人莫惊,本官确实是玩笑,先接旨罢!”
那军士憨厚一笑,把刀收了回去,退回陈言身后。
王知余如在梦中,呆在那。
接……旨?
陈言从怀里摸出一道圣旨,奇道:“王大人是想站着接旨么?”
王知余一个哆嗦,慌忙跪下:“臣,王知余恭接圣旨!”
陈言没展开念读,直接把他手拉起来,塞到他手中:“王大人自己看吧,这是皇上的密诏。方才多有得罪,不过那也是皇上的意思,若不将您试清楚,这道圣旨也不敢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