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诈作受惊,小跑到门口向外张望。
却见两人已经到了两丈外的院门处,水丫死命把那汉子抱住,不断说着什么。
那汉子初时还是怒不可遏,不断打在她身上,但过了一会儿,他渐渐平静下来。
院门处没光,陈言看不清那汉子的神情变化,只看到他停了手,随即突然一声惊喜:“真的?!”
水丫赶紧抬手捂住他嘴,又低低地说了起来。
陈言心中有数,知道定是水丫把有机会摆脱这行当、傍上个真大款的事说出来,使那汉子动了心。
看来,这招不仅是对水丫有用,对那汉子也颇有奇效。
就在这时,院门外又有两道黑影走近,其中之一叫道:“大哥,你跟嫂……”
他刚说到这,那汉子连忙回身捂住他嘴,低低地说了起来。
陈言眉头微皱。
原来对方的同党还不只是那汉子一个,居然还有俩。
他正想到这,突然一呆。
院外又走来三人!
这特么竟是个团伙!
水丫招呼着三人走近,细细地说了一轮,过了好一会儿,才一个人先回身快步走了回来,留下几个汉子在那兴奋地交头接耳。
“公子,没吓着您吧?”水丫走回屋门口,见陈言一脸惊容在那偷看,连忙安慰道,“莫怕,那不是坏人,是家兄,因见我与公子在一起,误以为我被公子欺凌,故而动怒。我已与他说明清楚,他绝不会再乱来啦。”
“原来如此,吓我一跳。”陈言松了口气,心疼地轻抚上她兀自留着巴掌印的俏丽脸蛋,“真是打在你身,疼在我心。”
“有公子这一句,水丫再疼也不打紧。”水丫主动抓住他的手,眼中透出感动之色。
“不过,那几个又是什么人?”陈言看了看院门那边,担心地道。
“都是我家里的兄弟。”水丫忙道,“家中贫穷无粮,他们晚上出去打猎,找些吃食,这会儿才回来。”
“你兄弟这么多的吗?”陈言诧异地道。
“入夜无事,爹娘也没什么消遣,就只好……自然孩子多些。”水丫红着脸说道。
“也是,难怪令尊现在带病卧床不起,这也太操劳了,白天忙着干农活不说,晚上还要忙着干……嘿,没什么。”陈言一边盘算一边说着话,说到一半溜了嘴,赶紧刹住。
对方连着这六个男人,加上那边屋子里什么卧床不起的“爹”,至少有七个同党,加上她一起就是八人。
还好用了计,不然他一个人对上这八人,岂不糟糕?
水丫没察觉他在想什么,却听得脸蛋更红,心说这家伙真是色鬼投胎,三句话不离男女之事。
说话间,那汉子已经带着五个“兄弟”走了过来,还隔着三四步就连连向他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