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关之战、莽荒二州之战、平定关中、蜀州之乱都由崔夏武将军为主。”
徐牧军继续道:“而如今徐州战场上,崔夏武将军亦是全局参与,对于徐州、江州等地的军事十分了解。”
“江州战事,崔夏武将军乃是最优人选。”
话音刚落,文武百官全都下意识低声议论起来。
“徐大将军居然推荐崔家的人,实在是……高风亮节啊!”
“不知崔老会有什么反应?”
“南方叛乱除了江州,不是还有荆州云梦泽么……”
“嘘……看内阁怎么说了?”
文武百官低声议论,郑毅故意等了十余息之后望向了内阁方向。
“卢老,内阁有何意见?”
早已年迈的卢向清颤颤巍巍走了出来道:“回陛下,内阁属意人选,也是崔夏武崔将军。”
“好,那便任命崔夏武为如今南方诸军主将,主持镇压江州天龙寺叛乱……”
“报……!”
就在这时,却见一个大内侍卫快步走了进来,手中还捧着一本奏折。
奇怪的是,奏折是由白纸封面,寓意不详。
刘承恩问道:“何事?”
“回陛下……崔景浩大人,卒了!”
正永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前任刑部尚书、首任内阁首辅崔景浩崔大人,卒于清河郡老宅。
帝降下圣旨,崔景浩老大人一切丧事都由礼部主持,葬于清河崔氏祖坟。
十一月二十八日。
崔贵妃请旨回乡祭祀,帝允。
正永十三年,十二月初一。
帝下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眹尊崇正学,体恤老成,宏推谥之恩,用表生前之德。尔故内阁大学士崔景浩,宏通博洽,正职刚方。学有渊源,深得圣贤之真脉。志通无塞,确持道义之丰裁,秉笔而先朝实录无私,立言而后学之正有处。”
“清贞克淑,恬退是甘,念尔往劳,宜加褒恤,兹特赠谥为‘文定’,申锡茂恩,用彰隆眷,賫于幽室,永赠松桧之光,垂尔后人,益永云祁之宠。”
“九原可作,尚其钦哉。”
文定,大虑静民曰定;纯行不爽曰定;安民大虑曰定;安民法古曰定。
此谥号,乃是一等一的善谥。
闻此谥号后,无数臣民恭请圣安,跪谢陛下。
尤其是崔氏族人和崔氏官员,更是山呼万岁。
看着崔氏族人递上来的书信,郑毅也是暗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数年前,因伪燕叛逆一事崔景浩被牵连,不但丢了刑部尚书、内阁辅臣之位,更是付出了二十万亩议罪田的代价,才成功致仕。
按理来说,崔景浩乃是戴罪之身,而且还是第一位缴纳‘议罪田’的大官,是会被记载在史书上,遗臭万年的。
但郑毅之所以还给了他一个‘文定’的称号,也算是肯定了他的功劳。
毕竟崔景浩,在正永帝登基初期时,也算是立下了不少功劳。
尤其是郑毅在统领朝廷时,也出了不少主意,帮助他稳定了朝廷。
最主要的是,他是崔夏冰的爷爷。
光这一点,就足够了。
“呼……”
他长舒一口气,将心中的烦闷全都吐出。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个熟息的人影都将离他而去。
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亦或者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都将成为过客。
来到白玉京密室,一座宽大的石床上,正有一位绝色少女躺在其中。
少女头顶,一面画卷平缓的漂浮在半空中,封锁住了少女的四周。
“狗皇帝……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