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当时心中迫切,急于知道谁是构陷吾父的真凶,不作多想,便取来了密盒。事后,曹怀兴带着密盒,独自在房中待了近一刻钟。”
徐安眉目一亮,道:“哦?那就可以说得通了!那时,或许就是曹怀兴取走证据之时。他先以主谋为噱头,令你心中急切,满脑子都在思考谁会是陷害汝父的主谋,而疏于警惕。以至于盒子变轻了,你都毫无察觉!”
“若无意外,当时曹怀兴只是骗你,最终并未告知你...谁是主谋,对吗?”
李琪脸上闪过一丝后悔,承认道:“是!当时,我将密盒放归原处后,回来便追问他。谁知他竟拿出孙大夫的一张字条,改口说计划临时有变,我不宜过早知道谁是主谋。现在想来,孙大夫的那张字条,乃是曹怀兴伪造的。那个无耻的畜生...”
她愤怒之色,咬牙切齿。
孙鹤留下的证据丢失,也就说明一切重回原点,李家的冤案再次陷入了疑云之中。
又怎能不让这位二小姐大怒?
徐安肃然,叹气道:“好吧...孙大夫的证据遗失,虽说让我们的线索暂时中断。但话说回来,孙大夫能查出主谋身份,我们也可以!只不过,麻烦一点罢了。关键就在于...二小姐想不想为自家平反,愿不愿说实话了。”
李琪满眼怒色,内心显然已对曹怀兴恨之入骨,冷声道:“你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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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道:“曹怀兴是自己服用豚毒而死的,而他自戕的缘由,不外乎是觉得愧对孙大夫,无颜活着!他死前,唯有你在他身边,他可有什么话留下?”
李琪想了想,果断开口道:“有!曹怀兴弥留之际,承认了自己变节的事实。我曾追问他,主谋的身份是谁。”
“他可有明言?”
“没有!这个畜生临死还在袒护幕后之人,还美其名曰...说怕我有性命之忧。哼,简直死不足惜!但好歹透露了一些信息...”
“什么信息?”
“曹怀兴说...当年与大景朝一战,陇西军之所以大败,确有人涉嫌通敌。但此人并非吾父,而是另有他人。孙大夫已掌握了那人通敌的书信和往来的渠道信息,暂不愿将之揪出,是因为此人涉及皇室,必须有更多的证据支持。且通敌之人背后,仍有大鱼!”
“哦?也就是说通敌之人也只是帮凶,幕后仍有主谋。那曹怀兴不愿说出主谋身份,但通敌之人...应该不必隐瞒吧?”
“是。曹怀兴确实透露了通敌之人的信息,但并未明说。而是让我去找一个人,说那个人会知道谁是通敌者。而我只能为李家平反,千万不能继续追查幕后之人的阴谋。”
“为什么?为什么曹怀兴愿意透露通敌者的线索,却不愿让你追查幕后主谋?难道当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他让你去找的人,又是谁?”
“骆英!曹怀兴说...骆英会知道谁是通敌者!”
李琪冷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