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戌,将要交战,邮无恤为赵鞅驾御战车,卫太子担任车右,登上铁丘,远望郑国军队人数众多,卫太子因此害怕,自己跳到车下。邮无恤把车上的绥带递给卫太子而让他上车,说,你像个妇人。
赵鞅巡视军队,表示,毕万,不过是一个匹夫,七次战斗都有俘获,后来有了四百匹马,在家里善终。诸位以此勉力。未必就会死在敌人手里。
晋国大夫繁羽为大夫赵罗驾车,宋勇担任车右。
赵勇胆小,别人就把他用绳子绑在车上,军吏因此询问,车御表示,疟疾发作而伏身。
卫太子在交战前祈祷,‘曾孙蒯聩敢昭告皇祖文王,烈祖康叔,文祖襄公:郑胜乱从,晋午在难,不能治乱,使鞅讨之。蒯聩不敢自佚,备持矛焉。敢告无绝筋,无折骨,无面伤,以集大事,无作三祖羞。大命不敢请,佩玉不敢爱。’
两军交战之时,郑国人射箭命中赵鞅,击中了肩膀,赵鞅因此倒在了车里,郑国人得到了他的蜂旗。卫太子用戈救援赵鞅。
郑国人不敌晋军而败逃,抓获了晋国大夫赵罗。
卫太子再次进攻,郑国人因此大败,俘获了齐国一千车的粮食。
赵鞅十分高兴,表示,可以了。
傅傁却说,虽然打败了郑国,还有智氏在那里,忧患还不能消除。
当初,周王室给范氏土地,由公孙尨为范氏收税,等到范氏逃亡,赵氏将公孙尨抓捕,献给赵鞅。军请求把他杀死。赵鞅却说,他是为了主人,有什么罪?
于是就把公孙尨给放了,并赐给他土地。
等到铁丘这一役,公孙尨率领部下五百人在夜里进攻郑军,在子姚的帐幕下取得了蜂旗,献给赵鞅,表示,请允许我以此报答主人的恩德。
晋军追逐郑国人,郑国子姚、子般、公孙林掩护退军并射击追军,晋国的前锋部队因此大多战死。
赵鞅说,对小国也不能轻视。
等到交战结束,赵鞅表示,我伏在弓袋上吐血,但鼓声没有停歇,今天我的功劳最大。
卫太子表示,我在车上救了您,在下边追击敌人,我是车右中功劳最大的。
邮无恤表示,我骖马的两根带子都要拉断了,我还能控制它,我是车御中功劳最大的。
邮无恤又驾车拉上一些木材,两根带子就都断了。
这一年,卫灵公去世,卫太子蒯聩之子辄继位,是为卫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