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抹绿色就如同沙漠中的旅人乍见的海市蜃楼一样。乍见是那么美丽,可这美丽中却是藏毒的。
毕竟,寒少卿全力赶了整整两月,竟是连沙洲的边缘影子都没有窥见一星半点。
可寒少卿知道他没有选择,只有继续走下去。还打趣似的挖苦自己两句:“这一程,就像是唐僧取经的路。不经历种种磨难,这经怕是难咯。”
话还未落地,八十一难中的一难就舞到了他的眼前。
寒少卿看着不远处正虎视眈眈还带着隐隐的兴奋,正满是期待的看着自己的烈焰豹。
“呵,也不是那么傻嘛!居然没有见人就攻击,也还算有点脑子。”这么说着,心中也如明镜一样的清楚,为什么这一路再没有找死的小虾米了。
毕竟,异兽也是有领地意识的。
而远处的烈焰豹见寒少卿不再上前,停下了脚步,顿时变得有些焦躁。
可也只一瞬,便收敛了。
同时一道收敛的还有它自身的威压,甚至于还露出了无害且欢喜的邀请声。
嗷嗷……
短短时间,这只烈焰豹的变化,寒少卿看得真真切切,遂嘴角也勾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又不傻,也不是什么动物控,见一只异兽撒娇卖卖萌,就会动恻隐之心,不管不顾向降智一样冲过去。
但还是装着蠢笨,低声呢喃。
“这…不会…真的是因为自己之前立的flag吧!”
话落,寒少卿还不轻不重地在自己嘴巴上拍了一下,懊恼地说:“我都要怀疑自己的嘴是乌鸦嘴了,或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偷偷开过光了。”
“这不,说什么,来什么。”
“而且,不偏不巧,还就是比自己强很多的烈焰豹。况且,这一只烈焰豹还有一点头脑,知道引诱自己。
记得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还有文化啊!
说的就是现在。”
毕竟,那只烈焰豹刚刚在短短时间所做的种种,想让寒少卿闭眼歪曲事实,都理不直气不壮的。
现在强压下这份讶异,凝重地看着面前挡路烈焰豹异兽,苦笑:“看来还真的不能随便立flag啊!可就算如此,天道您也不用这么看得起我啊!一来还就来了这么一个强悍的。”
毕竟,这一只异兽,只单单从威压上来分辨,修为就绝对不亚于元婴期。
至于是元婴期的几阶,寒少卿就不得而知了。
寒少卿哭笑不得地暗想,修为高于自己,还有点脑子,用来对付他寒少卿这个小虾米,他真的很想大声说:杀鸡焉用牛刀,真的是大材小用了。
毕竟,自己现在不过筑基期啊!
至于寒少卿为什么说这一只烈焰豹子是元婴,也是和之前的那些做了对比,得出的结论罢了。
“筑基期对战元婴期,这要是说出去,大小围观的人,得把这里围个水泄不通。可惜,可惜啊!这里最缺少的就是人了。就算是异兽,怕也有多远滚多远了。”
寒少卿自说自话,也并没有因为这一只烈焰豹,就退却半分。
反而一反常态,如烈焰豹所期待的,试探着往前走。
虽然他明知道自己或许不是这只烈焰豹的对手,但话已经放出去了,也好不容易来了一只修为高的异兽,他怎可就此放手。
所以,寒少卿还是打算试上一试,反正,就算不敌,他也还有退路。
而面对寒少卿的行为,对面的烈焰豹不仅不恼怒,反而是更加兴奋了。
这异常的行为,寒少卿就是傻子,也知道,自己把自己带入沟里,也有这烈焰豹的手笔在里面。
估计是这烈焰豹早就发觉有人闯进自己的地盘,虽一直没有动作,或许就是在等待猎物自己走到碗里来。
看着得意得来回走动着,浑身上下皆因振奋都已经按捺不住暴虐的火焰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