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啾！”齐纪才站稳，就迎来了一个喷嚏，打完之后皱了皱眉，不知是谁在骂他。

然后他环视周围的环境，神情凝重起来。

这里的布置让人觉得十分经典，有点儿类似《火影忍者》里的无限月读，背景昏暗，天空悬挂着一轮红月，周围一个个十字架绑着他熟悉的每一个这个世界的人类，包括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齐纪”，竖立在周围，庄严而又残酷，像极了某种审判。

至于首领，那道黑色的身影，则静静地站在所有十字架的中心，看着面前被自己带来这里的齐纪，将兜帽取了下来。

齐纪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见自己这张脸已经失去了激情，怎么说呢，就好像你玩一个风评很不错的网游，然后捏了一个角色，结果却发现，这个游戏里NPC都挺正常，就是跟你同样属于玩家的不太正常，因为他们捏的脸都跟你一模一样。

“我长得也不算很帅啊，我有自知之明，但为什么你们就喜欢顶着这张脸啊？”齐纪看着周围除了“齐纪”之外所有人都昏迷着，索性也没有继续掩饰什么，毕竟看首领这个样子，已经是知道一切了，大家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

“天生的，没办法。”

首领微微一笑，笑起来的样子，让齐纪觉得很有自己笑的味道，心中也是颇为吃味，自己这个齐纪只能顶着别人的面孔，而这群跟自己作对的家伙，倒是顶着自己的面孔兴风作浪，就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去这群人去过的世界被认出来后，还能不能活着。

这么看起来，自己还是挺帅的啊，是不是，系统？

但系统也不知是怎么，没有出声，感觉像是认同了，齐纪大吃一惊，开始怀疑自己的颜值已经受到了诸多宇宙的金牌认证，不由地有些窃喜，随后看向首领。

“所以……他知道吗？”顺着齐纪的目光，首领转过头去，而“齐纪”再次看到首领面貌的那一刻，咽了口唾沫，他其实早就见到过首领的面孔，甚至在他自己暴露之前。

“困于一方世界，是不会明白一些事情的，对吧，齐纪。”首领微微摇头，回过头来，看着齐纪淡淡地说着，似乎并没有向“齐纪”隐瞒的意思。

而“齐纪”这时听着这话，稍稍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首领的意思，于是震惊地看着齐纪，口中支支吾吾的，似乎是震惊得有些说不出来话了。

“我知道你是齐纪，但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没有搞明白，上一个世界……”齐纪在这儿停了一下，见系统没有反应，似乎是觉得系统可能没有必要阻止，便继续说了下去，“遇见一个叫做凌昊的，他也长的是‘齐纪’脸，你认识他吗？”

说着，齐纪暗暗戒备，但首领似笑非笑，似乎没有在意齐纪的暗自戒备，直接说出让齐纪瞬间就想出手的话：“那个人我认识……但是……”

首领说到这儿，直接停住了，齐纪憋得难受，出声问道：“但是什么？”

“我跟他不是一路人，而且……那家伙也蛮可怜的，不过……我为什么要将这些告知给你？”首领似乎是有意戏弄一下齐纪，齐纪也没有办法。

然后齐纪在这一瞬间，突然想起，这种异样的感觉他非常熟悉，就好像，很多时候，很多次，他都经历过某些事情。

随即，他想明白了，系统的脾性，以及名为齐纪的这些人脾性，还有自己的……这……好像都很相同。就是在首领说的话这短短一瞬，不是提示却像给了提示一样，齐纪想明白了这一切，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系统的性格，是在学习自己？那么……

那个隐藏的念头悄然浮现，又被齐纪强行按捺。

为什么最高权限会重置系统？齐纪回想起最开始的时候，系统没有让自己经历新手世界，而是耍脾气一样，让自己去了个过场，很像自己能干出来的事，那么既然系统是和自己一样的性情，最高权限是作为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去重置？

保护自己？还是，有着另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