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中立’与‘混乱’解释的时候，应该提到过，我们之前经历的每个世界，没有我们听到诸天借‘中立’的口，告诉我们的额外世界，这个世界也是如此，所有其他世界的因素，都是来自我们，或者另外的‘齐纪’。”

“那么，我们真的在进行‘群星归位’还是……‘扰乱群星’？”

齐纪在这一刻没有回答，只是走到了阳台，能够看到外面情况的地方。

另外一个自己此时已经将围住杰洛特等人的狂猎清理干净，并且帮了他们一把，将他们移到了离大门不远的地方，现在准备去将兰伯特和凯拉救出来，不需要清理那看上去数量众多的敌人，只需要将两人带出来即可。

最后一个自己不知道做了什么，但能够看到伊勒瑞斯的身形微微飞了起来，此时的他正一手按在希里的背后，准备压制她即将迸发的力量，另一边，仔细打量着自己之前的肉身，躺在地面上的那个“自己”。

“我不清楚停下时间静止，我们会不会被‘混乱’瞬间带回去，但我清楚，他并不如自己所说，只是一个只想体验生活的万界商人，因为这一次他依旧在这场考验中做了手脚，或许还有一些我们并不知道的手脚。”

“不，你可以相信他。”另一个齐纪此时却是摇了摇头，“你忘了一件事，或许是因为你没有将系统考虑进来，将诸天考虑进来。”

看着齐纪转过身来，另一个齐纪接着说道：“‘混乱’或许比‘中立’更值得相信，因为系统在我们身上，即便这一次，它被短暂地剥离，而这一切是谁做的，是‘混乱’，‘中立’因为寄宿在系统本身之上，所以我们对他的信任不大，也正是基于如此。”

“但‘混乱’不同，既然我们因为‘混乱’的帮助，彻底摆脱了每个世界的限制，并且成长到如今的实力，那么只需要等待他的条件就行，只不过这个条件，并不是什么坏事。”

“为什么？你难道还天真地以为，我们遇到的，有着‘混乱’特质的齐纪，跟我们不同，突然发发善心，准备做件不求回报的好事？”

“为什么不可以呢？你不也就是这样吗？在你自己看来，你维持着那一抹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善良与柔软，却不曾将其真正地抹除，即便，在你有了时间能力，就察觉到自己能够做到这一点之后。”

齐纪苦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叹道：“果然，自欺欺人，是不可能的。”

“其实你没有必要去强行让自己压制住这种本能。”另一个齐纪认真地看着齐纪，道，“善恶这种明显的分界，放在一个人身上，就是不合理的，因为参照不同，好坏在每个角度都不一样，只有心智不成熟，无法看清，无法想得太多的孩子，才会将好坏挂在嘴边。”

“我倒希望，自己还是个不知事的孩子。”齐纪继续苦笑着，低下了头。

“振作起来吧，这一点有关你的心情争辩毫无意义。”另一个齐纪此时似乎表现出了些许的无奈，但控制得很好，使得齐纪并未察觉，“这一次你也是因为接下来，我们出去之后，系统回归，才准备进行这一场自己与自己的对话吧。”

“时间的确是很可怕的力量，在各种意义上的可怕。”

“你既然知道，那应该清楚时间玩笑不会受到影响，这点你不用担心，只是我想不明白，当初没有拥有时间能力之前，你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将自己洗脑，并且使得系统与诸天，甚至‘中立’都没有发现，你竟然表现出了另外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