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你的口味独特吗？”怖人指着毁灭隆音背后光芒散去，出现的东西，与周围的圣地成员一起，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是该迎合这位已经将气氛烘托到这里的巫师，还是……笑？

毁灭隆音转头看去，那本来胜券在握的脸色猛地苍白下来，顺带着整个人……都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变得苍白起来。

“我的……山姥……”

从毁灭隆音口中的呻吟和绝望，都能听出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人间惨状。

这里，因为毁灭隆音出来应对圣地派遣的猎巫小队，所以法师塔中，剩下了他庇护的莉萝艾和夜刃两个吸血鬼，但莉萝艾不待见毁灭隆音，因为性格比较恶劣，虽然已经活了几百年，但依旧是新生儿的莉萝艾还是像个少女，所以会有些赌气。

至于夜刃，因为他虽然作为人类是个少年，可之前因为一些事情被莉萝艾初拥，变成了吸血鬼，所以作为吸血鬼也是个没多少天的吸血鬼，同样不谙世事，但因这一点，作为毁灭隆音想要研究的对象，同时作为代价，他们能待在法师塔里，当做庇护所。

可是一年多以来，夜刃也起了一些小心思，准备偷学魔法，并且在毁灭隆音看似禁止，实则纵容之下，真的让夜刃学会了一些魔法，而且在夜刃身上，毁灭隆音还做了一些实验，随身的包也做了改动，让他能够拿到那些施法材料。

由于毁灭隆音离开自己的法师塔，两个对他都没有好感的吸血鬼，就打算洗劫一趟法师塔，意外地，在寻找一些东西的时候，两只吸血鬼进入了他的收藏室，而那里，也正是山姥守护的地方。

但两个吸血鬼因为机缘巧合，本来被山姥压着打，可夜刃利用自己的魔法和巧思，将山姥的视线遮挡，准备解决时，被莉萝艾阻止，之前被压着打的时候，莉萝艾已经被杀了无数次，但由于吸血鬼只要不致命，基本上就能一直复活，所以……

她因为一直杀死，一直复活的循环，记恨上了这个魔像，因为某种自尊，也因为作为在吸血鬼后辈前的代表，她阻止了夜刃，利用自己在法师塔的这一年觉醒的异能，将山姥解决。

正好，在两人解决了山姥，将其弄成一片废墟的时候，毁灭隆音，将山姥召唤走。

也就造成了当下，这种局面。

“他已经没有什么攻击手段了！”鸮目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然后指着面前的巫师，大声呼喊。

“攻击！攻击！”

“死吧！怪胎！”圣地的成员开始向着毁灭隆音射击，打在他身上，被一个又一个汇聚起来的“盾”挡住，但这么下去，这个魔法，迟早会被消耗殆尽。

该回去吗？该逃走吗？他们……那些智者们，到底面对了多少次，这种情况，他们……又是怎么选择的呢？毁灭隆音回想起，自己所有法术栏位之中，最后一个书写好，但还没有使用的魔法，传送回自己法师塔的传送门，却很不甘心。

“异端？怪胎？非人？”

毁灭隆音缓缓开口。

“知道吗？一个魔法，包含了数以万计晦涩，甚至难以看懂的单词，并且有着多如繁星，冗长繁杂的施法细节。如果一天不背，第二天，那些知识就会从脑海消失，并且，如果使用了魔法，相关的咒文，也会从脑海中消失，所有的咒语，几乎都要在第二天，重新背一遍。”

“魔法之神定下的规则，真是无比地残酷与戏谑。”

“但是，自神话时代开始，巫师就重复着这些‘功课’，日复一日，年复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