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完了礼后,初月赶紧便让他们坐下,并问起了他们的情况。
初远闻言并没说什么,更没有去诉苦。
甚至在初铭想要争取下爵位时,初远还直接给打断了。
并教训道:“陛下赏罚分明,这等事情不需要他人操心,娘娘也不要过问。”
随着初远的话音落下,陈喜就出现在殿门口,说道:“贵妃娘娘,陛下如今正好有所空闲,宣初国公前往宁德殿。”
初月基于对陈喜的尊重,也是起身打了声招呼:“陈公公,不知陛下召我父亲前去,是有何事。
另外我兄长和嫂嫂,是否要一同前去。”
陈喜回道:“陛下只召见了初国公一人,至于所谈何事,就不是奴婢能知道的了。”
初远自问应该不会有事,毕竟自己也算是有功之臣,便起身说道:“那就有劳陈公公了。”
不过初远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先对自己儿子儿媳叮嘱了一番,让他俩在这安心待着,别乱说话。
在前往宁德殿的路上,初远倒是和陈喜套起了话。
说来他们之前还是有一面之缘的,就是李皓冲营活抓初远的那次。
由此拉开话题,陈喜回想起当初的时光,也愿意陪着说会话。
这态度就更让初远放心了,毕竟陈喜这个人的情况,他在初月之前的信件中也是看到的过的。
要是李皓真想对付自己,那陈喜绝不会有这么客气。
进了宁德殿,看到高坐在龙椅上的李皓,初远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李皓接受的十分坦然,随后便给他赐坐,并开始关心起他这一路的见闻。
初远虽然不明白李皓问这话的意义,但还是对着李皓一顿猛夸,说李皓治国有方。
面对夸奖,李皓并未谦虚,毕竟他们走的这一路是原先的祁地。
那里经过了新政改革和义学推广之后,确实是一片欣欣向荣的场景。
“那若是与安国相比,如何?”
那初远还能说什么,当然又是一顿夸,说安国远不如宿国富庶。
毕竟他都已经投了过来,这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李皓笑道:“是啊,朕就是想天下百姓,都能享受到丰衣足食的生活,只可惜有人就是心胸狭隘,只为自己的一点私利。
不过民心所向,只要这正义之师一到,想来那帮人也翻不起风浪来,所以不知你是否愿意助朕一臂之力。”
初远听着心里就泛起了嘀咕,你明明就是野心勃勃想吞并他国,这当着自己的面,还需要说的这么委婉。
不过初远没有挑破的必要,反而是坚定道:“臣愿为陛下分忧。”
“好,朕果然没有看错你,初国公从来都是这般为国为民。”
说完,李皓向着陈喜一挥手,让他将早已拟好的诏书拿了上来。
这诏书,李皓一共备了两份,这一份拿上来的,是给初远保留初国公爵位,并可沿袭三代的诏书。
算是嘉奖初远这果断的态度,没有在该出力的时候,有所犹豫。
要是他有讨价还价的行为,那李皓就会让那第二份诏书,遵照外戚的常例,给他一个伯爵。
“初国公这刚来都城,想必也是舟车劳顿,可以休息几日再来上朝。”
初远表示了一番感谢,随后李皓就让陈喜把他给送回了初月那。
初月自然是问起了,李皓跟初远说了什么。
初远也没多解释,只是把诏书给拿了出来。
这下初月才算是彻底放心,毕竟这国公之位可不是谁都有的,这代表李皓不会拿他怎么样。
否则今日封的,明日就被废了,那不是在打李皓自己的脸。
继续说了会话,初远三人便返回了府中。
初铭这一进屋,就找初远要过了诏书,逐字逐句的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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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说道:“刚我在宫中就想问了,陛下这诏书只赐了爵位,并没有给父亲安排官职,更没说跟随我们而来的沙西部人,该如何安置?”
初远回道:“宿国从没有聚居而生的部落,沙西部进入之后,自然也得入乡随俗,编户齐民。
这等事自然有地方官员安排,不需要你来操心。”
初铭习惯了将部族当成自己的财产,听闻这事当即就说道:“什么,那陛下岂非是在巧取豪夺,再者说我们还有那么多骑奴呢?”
初远知道初铭在想什么,回道:“有你妹妹和初国公的爵位在,荣华富贵自然少不了你的。
如今我们既然已经入了宿国,自然要遵守宿国律法,这里可不允许蓄养奴隶,所以骑奴之事就不要再提了。”
初铭听到这话,虽然是认同下来,但终究还是有些心痛。
不过随后他的心疼就被治好了,因为陈喜押着几车的宝贝送到了府里。
“陛下知道骑奴在安国,是私人财产,若是贸然充公就有些过于苛刻,所以便命奴婢送来这些东西,就当是赎买了那些骑奴。”
初远自然是不愿意接受的,就想让陈喜给拉回去。
可是陈喜说道:“这是陛下特意交代下来的,而且也不是针对国公一家,日后安国再有主动来降者,也是依例而行。”
初远这才明白,自己这是被树立成了典型,也就没再拒绝。
当然,李皓其实没花多少钱,毕竟这里面又不完全是真金白银,还有很多诸如玻璃、珍珠的宝贝,这些完全就是量产货。
在外面卖的值钱,可在李皓这就很有限了。
关于初远父子的官职,初铭这个人能力确实不行,就给了一个礼部的闲职,在都城安心享受生活就好。
倒是初远,李皓让他进了兵部任侍郎,去参谋日后针对安国的战事,这也是他最拿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