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
晚晚看着歌舞换了一曲又一曲,侍者由往管事手边的酒壶里添满了酒液。
船上另一名年长的老者一脸愁绪过来,对着管事道:“少东家,您还有心情在这儿听曲?赵家那狗屁不通的混账东西把房间就买在您旁边,您不去和人换间房?不嫌他烦得慌。”
管事摆手:“等我这个月跑完船,拿账本让家里看看我的本事,取消了这婚约。”
老者叹气:“那这还得大半个月啊。”
晚晚无意去探知别人家事,埋头去尝案几上的小菜和瓜果。
管事摆手,让他不用担心,转而又同晚晚介绍起桌上的小食。
“尝尝这个,只在咱们这地界这时令有,别的地方都吃不到的。”
管事取来一个小玉杯,拿起一旁的酒壶,倒了一杯,正要递到她手里,却又顿了顿。
“你年纪小,不能喝酒,同你那情哥哥一道,可不能醉了。”
晚晚又开始窘迫起来。
“我也不小。”
她进宫都一年多了。
管事哈哈笑着:“同姐姐我相比,可不就是小了?”
晚晚无奈,她看着管事手中的酒液,察觉这酒的味道过于甘甜。
她皱了一下眉。
管事就要将小杯挪到自己面前,晚晚拉住她的衣袖,“阿姊,这杯还是给我尝一尝吧。”
管事看了一眼这杯子,极为小巧,这果酒也不醉人,怎么也不至于让晚晚醉醺醺不省人事,这才放到她手里,“只这一杯,多了没有,同他出来,孤男寡女,还共住一室,警惕着点。”
晚晚失笑,将酒杯凑近到鼻下。
她担心这酒中会加了别的东西。
世间鲜少有真的完全无色无味的秘药,可加在这果酒之中,便能遮住一些,让人察觉不出。
——如果对方不是晚晚这般擅长医毒。
晚晚嗅了嗅,皱紧了眉。
想到老者方才说的纨绔婚约,她确定了里面加了什么。
船舱门口,容厌不知何时出来,正往甲板上来,看到晚晚手中的酒杯,转而便看着她。
管事重新又要倒一杯给自己。
晚晚握紧这酒杯,正要倒掉,对管事出声提醒,“这酒有……”
看到容厌走过来,晚晚声音顿住。
她不能让他发现。
管事笑道:“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