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之后,他应诺也好,反悔也罢,她都只能接受。
容厌好像真的没有别的心思一般,这回淡淡笑了出来,“能不能信,两个月之后,自然清楚了。”
晚晚心口似乎被什么烫到,颤了一颤,神色忽然间有些许茫然。
容厌也没再看她,继续望着藻井上的那只恶鬼彩绘。
多丑恶啊,活该下地狱。
过了许久,晚晚才重新找回声音,“条件呢?”
容厌想了一下。
条件?
若他只给自己两个月,这两个月,他最想要的,是她爱他。
假的、骗他也可以。
容厌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条件,当然是有的。”
晚晚莫名松了一口气。
容厌看到她的神态,笑了一下。
他和她谈了条件,她才稍微定心。他的感情和真心在她这里,确实一文不名。
笑完之后,他也觉得有些可悲,慢慢地将话说完,“这两个月,我做你的药人,你可以日日用我来试药。你需要为我做的,是解毒。无需你一定要解开我这些年的毒,两个月后,不论解到哪种程度,我都会放你走。”
晚晚怔怔地看着他。
容厌望着她,问道:“我的毒还可以解吗?”
晚晚忽然好想让他闭嘴。
在一个时辰之前,他还让她气极,突然间她却面临他的生死,他还对她说这些无凭无依的话。
生死面前,他太无所谓了。
前世今生,一次次……她对他已经很累了。
她这一日面临了太多选择。
这一刻,她说不能解,她不救他,他便绝不会活过二十五岁。
她若说能解,为他解了毒,那她呢?
他此刻被毒和痛折磨地清醒吗,他若平安健康,还会放过她吗?
晚晚不敢立刻给他答复。
容厌看着她的神色。
她许久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容厌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他没有追问她。
晚晚一时间烦躁起来,心乱如麻。
容厌在想,药人。
她那么精研医术毒术,若是她得了能被她随意处置的一个药人,能去试那些不能在别人身上试的药,她应当一日日都得盯着他的状态。
他状态好不好,他死没死,她都得时时刻刻关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