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然,“这是你对我的承诺吗?那我求之不得。”
晚晚正要开口,门外紫苏敲门,打碎了殿内暧昧又危险的气氛。
晚晚深深呼吸了下,整理好心神情绪,垂眸推了推容厌。
等她腰后的手松开后,她才能直起身子,从他身上下来。
容厌松开晚晚,抬手按在自己身前凌乱散开的衣襟上,正欲整理。
紫苏通传道:“张大人求见陛下。”
晚晚回头看了眼,容厌唇色艳红,如何也遮掩不住,他的手按在衣襟处正欲整理。
……他理好衣物之后,便只是唇色有些艳了,应该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她低眸理了理衣裙,清了清嗓子,便扬声请张群玉入内。
她身后,容厌听到来人是张群玉,眼眸微动,手指在衣领处停留了片刻,终究没有整理,就这样半散着衣衫不整。
衣襟凌乱,领口微敞,再加上松散的长发,红润的唇色,一眼就能看得出方才都做了些什么。
于是张群玉一入内,看晚晚衣衫精致、眼眸明亮,再正经端庄不过的模样,而绕过她往后,只看一眼,他便知道自己无意做了扰人雅兴的事。
他目光在容厌身上停顿了下。
明显疏懒到刻意。
这样刻意给他看,是晚晚在吻他。
张群玉神情微妙,二月底的宫变,晚晚待容厌如何,他不是早就清楚了吗?
容厌还是这样杯弓蛇影。
他忽觉幼稚,笑了下,认认真真对面前的帝后二人行了礼。
他今日来,是要将最后需要交接的朝事悉数汇报。
容厌听完张群玉的交接,等着他接下来的述职和规划。
张群玉道:“陛下,治世能臣虽不是多如过江之鲫,却也不少。上陵这等风流繁华地,不缺能人。臣请愿往北,愿在收复的疆域与新打下的疆土上为君分忧。”
容厌平静道:“若你留在上陵,此番大功足矣让你成为最年轻的三品官员,前途无量。”
张群玉道:“臣更适合亲自种一株花,养一地民。”
殿内沉默片刻。
人人都有坚守,本不应分出高下。
可总会有一些人,能做到金玉不为其扰、繁华不为所困,坚守便化作信念一般耀眼。
越发让另外一些人显得卑劣庸俗而相形见绌。
容厌视线落在张群玉身上。
张、群、玉。
月亮是假的月亮,玉一直是真的玉。
为着最后这一局,他千般算计,将玉也引入局中成了红尘困锁中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