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然回到屋子里,绝口不提食堂发生的事。
吃了饭,林蔚然见周文野恢复了往常样子,虽然心里怪怪的,她也没有再问了,就忙活自己的事情去。
给刘芳芳的成衣到了收尾阶段,布料是清雅的,她没有在衣身上做花样,反而在排扣上绣了花瓣。
低调,雅致,又显贵气与众不同。
这是她对第一批定制客人的需求画像。
首先针对的就是舞蹈团那些家世条件好一些,又比较在意外形的女同志。
做完后,林蔚然检查了下针脚,挑不出错,这才满意地叠了,打算送去。
“你自己在家行吗?我得出去一趟。”
林蔚然看向周文野。
周文野一顿,“你去找赵延成吗?”
语气有点不对。
林蔚然福如心至一般,突然把他这莫名其妙的情绪串联了起来。
不是,周文野难不成是在......吃醋?
还是他觉得,影响他名声呢。
这个想法一上来,林蔚然脸色就不太好看。
食堂遇见的妇女和张翠玲对她横眉竖眼的说难听话也就算了,她本来就不在意闲言碎语。
可是周文野......
对啊,她为什么把周文野当做例外呢?
他怎么就不能误会自己了?
林蔚然被自己的念头弄得恼火,把衣服放回了桌上,力气大了,把旁边的针线篓都甩了出去。
“周文野,你是觉得我和赵延成有一腿?”
周文野被她直白的话打得猝不及防,他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林蔚然更生气了,“难怪他一来你就怪怪的,原来你是不相信我啊?”
周文野见她脸都涨红了,大眼睛瞪的圆溜溜的,几乎要冒出火来。
他没哄过女人。
急得手心冒汗,嘴却像上了锁,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相信你!我只是觉得他条件很好,我......”
他该怎么说自己的心思呢?
说怕在她心里,这个残疾的周文野比不上斯文条件好的赵延成?
周文野喉咙喑哑,像被堵住了似的。
林蔚然咬了咬唇,“咱们俩虽然是表面夫妻,相处这些天,你也应该知道我从没想过靠男人做事,我和你结婚,是各取所需,我林蔚然从来都靠自己吃饭!”
“我和赵延成只是合作伙伴,如果你觉得我做生意影响了你的名誉。”林蔚然心里有些酸涩,眼神却倔强得发亮,“那这个婚,不用结了,我离开大院,彩礼我写欠条给你!”
话音刚落,林蔚然也不管周文野,转身去收拾东西。
周文野的心被她搅成了一团浑水,“林蔚然.......林蔚然,你站住!”
林蔚然听也不听,忽然,身后传来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
林蔚然转过头去,周文野从轮椅上摔了下来,身体蜷缩在地面上。
“周文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