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情绝望的对着我的背影大喊:“喂,你别去!”
我冷漠的回头望向这个散着微弱仙气的小仙女,冷眼道:“管好你自己。”
随后转身向前,步履不停。
没有人再跟着我进来。
仗着身手好,便一头没入已在好些地方燃起熊熊火海的妖山。
司情撕心裂肺的声音再次从火海的另一端传来:“青懿!你快回来呀!”
我来此地,便是为了完成敖钦的任务,不是来与她们闲话家常的。
在这耽误的时辰已经够多的了。
我的眼中绽出光芒:一定要尽快将旱魁子献的项上人头带回南海。
我孤身一人,小跑着往山林深处寻去。
在此地,神力受之制已所剩无几,我不得不强行催动腹中避水珠,闭上眼睛,通过嗅觉去探测她可能躲藏的地方。
只是浓烟滚滚,不断干扰着我前进的步伐。
还没走几步,一棵高耸入云的树便被烧的从高处断裂下来,笔直横卧在我的身前。
若再多向前一步,我想即便没交代于此,也会伤个好歹。
如此,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单手捂着鼻子,在这种情况下眼睛显出蛇瞳,不断找寻着可能的痕迹。
再次催动避水珠,借力往上一攀,我勉强跃到了一棵树的树冠上,半蹲着眯着眼睛往下望去。
妖山这火,起的太突然,也太密集,好多人都来不及逃走。
如今这片山在转瞬之间已是浓烟滚滚,很多人都捂着嘴被烟熏着熏着便体力不支倒地,再也醒不过来。
凡人,真真是脆弱无比。
可我要找的旱魃子献又身在何处?那抹衣角,我想不会有别人。
分明刚刚我亲眼见她进了这妖山火海,怎的转眼间就踪迹全无呢?
她的术法难道不受此地约束?绝不可能。
那她是如何做到完全隐藏身形与踪迹的呢……
我快速在心中思索着对策。
火,干旱,旱魁,子献……
她,究竟会躲在何处?
到底,在哪里?
我凝眉快速一边边在心中思考着,有些事死活窜不成一条线。
望着着底下一具具新鲜的尸体,我忽然想到了……
旱魁能控尸。
若我是她……所以……她要去的地方……应该是……
乱葬岗!
我心下大定,露出胸有成竹的狞笑。
“子献,我想,该是时候让我寻到你了。”
极速催动避水珠,提起一口灵气向上高高跃起,踩着燃着烈焰的树干上不断变幻脚步前行。
若叫我在这纷乱嘈杂的环境中寻得她的踪迹,是很难。
可若只是寻个乱葬岗,那还是手到擒来的事。
约摸半盏茶功夫后。
我踩着湿润的焦土,独自来到了一处位于山内的乱葬岗边上。
此间尸横遍野,臭气熏天。
可我隐约有种预感,或许今夜我就能在此寻到她。
我轻轻走着,此处已没有半点火星,只剩下焦黑湿润的土地。
显然,此处之前也经历了那场妖山上突如其来的火。
可为什么会灭的这般快,这般彻底呢?
我开口朗声唤道:“子献,别躲了,出来吧。”
“我知道你在这。”
“好歹我追了你这么久,也该是时候见一面了。”
随后我故意不再隐蔽脚步声,在夜深人静的深夜,我的听觉与嗅觉更为灵敏。
若她真在这里,我定能立刻发现。
无人回应。
此地静的令人心慌。
若是常人,怕是恐怕早被此处这鬼气森森的环境吓破了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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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魁子献紧靠在一片残垣断壁后,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
竟没想到活了那么久,会有一日,被这么一个无名无姓的小姑娘逼至绝境。
寻了我一路,誓要我的命。
敖钦,你杀了我第一次,如今竟还要杀我第二次不成?
可是不敢发出丝毫声音,就连呼吸也不敢,自然她早已化作旱魁,也不需要再呼吸。
她明明不再有心跳,不再有温度,就如行尸走肉一般,可为何会感到恐惧?
是因为即将要再被杀一次吗?
是不是真的就会灰飞烟灭,不再存于世间了呢?
是因为,真的怕死吗?
还是因为,不甘心呢?
她不知道,心中只觉恨意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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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时辰之前。
众人都端坐在洞穴中,或躺或靠,连日来的惊恐与饥饿消耗了过多的体力。
连带着对未来的绝望,看上去一张张麻木的脸孔,非常无助,叫人心疼。
“你要去哪儿?”
当我立起身准备悄悄出洞时,身后城隍大人也跟着我站了起来,低沉着声音问道。
我微微转身:“何必多此一问?”
她被我噎得无话可说,索性也放下多管闲事的心情,嘱咐道:“多加小心。”
我不再应答,直接绕开横七竖八的凡人就出了洞。
外头的雨早已停歇,空气中弥漫着水腥气,潮湿的气候令我很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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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出洞没几步路,我眼珠往身侧一瞥,鼻翼翕动。
有生人气味?
下意识的抬手便向一旁击打过去——
一陌生男子穿着士兵服饰,身上血迹斑斑,杂乱的头发黏糊糊的在一处,面目难辨。
他被我击倒在地,直接昏了过去。如此大的倒地声,直接将洞穴里浅眠的众人给惊醒了。
大家恐惧地瞪大眼睛,互相你看我、我看你,却没一人胆敢往外走。
难道是鞑子寻来了?
几个胆小的瞪着眼睛,眼泪就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