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第七日,正如楚寒渊所料,福临河入海口处惊现漩涡。秦广济当机立断,下令炸坝。
暴雨连下十数日,方才停歇。百姓们哀鸿遍野,唯有福临县因应对及时,且炸坝之举还拯救了上游的两个府县。只是苦了陈孝恭的几百亩良田,尽被滔滔洪水吞没。
“岂有此理!定是有人暗中作祟,不然老夫这固若金汤的大坝,怎会如此脆弱!查……”陈孝恭气得吹胡子瞪眼,直跺双脚。
而隔海相望的汉俞国,得知大梁朝这边连续遭受大灾,认为此乃绝佳时机,于是征兵备战,欲乘船攻打大梁朝,首站便是福临县。
楚寒渊此时的气运悄然显现。他一时兴起,在空间中让八卦子打造兵器,未曾想竟能派上大用场。当然,他做这些并非全然的心血来潮,而是为有朝一日重返京城做准备,他要让欲杀自己之人付出沉重代价。
就在一切渐趋平静,开始恢复之时,汉俞大军的军船已距福临县不到十里。整个福临县上下顿时陷入混乱,虽说有守备军在,可历经两次大灾,已然力不从心。
楚寒渊得知此事,好生安抚林婉儿和顾长春后,将二人收入戒指,便直奔县衙而去。
“广济兄,可有应对之策?”楚寒渊问道。
“唉……”秦广济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后路已断,官道被洪水阻断,大军无法通过。当下之计,唯有依靠这五千守备军了。”
守备军将军周豹乃铁血硬汉,可如今也是束手无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县衙中转来转去。
“广济老弟,这可如何是好?汉俞大军不到十里了,快想办法……”他周豹大吼着闯进县衙门,衙役竟也不敢阻拦。
刚子进来看到楚寒渊,先是一愣,而后上下仔细打量起他。
秦广济起身介绍道:“这位便是救了三县,剿灭黑狼山的异人楚寒渊。”
周豹虽内心焦急,但仍懂礼数,拱手微笑道:“久仰大名啊!您一人独战黑狼山三匪首,已是人尽皆知。那狼毒君子可是战力榜上前十的存在,您真是了不起,小兄弟,在下周豹,有礼了!”
楚寒渊赶忙深深鞠躬回礼道:“愧不敢当,您是官,我是民,怎敢受您如此大礼。”
“狗屁的官!那汉俞都欺到脚下了,我却毫无办法,急煞人也!”周豹又想起正事,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狠狠拍了一下扶手。
楚寒渊略作思索,道:“莫急,或许在下有办法退敌。”
“哦……当真……”周豹和秦广济齐齐站起身,满是期待地等着楚寒渊的回答。周豹或许心有疑虑,但秦广济却是绝对信任。
楚寒渊点了点头道:“家中闲时研究了一些有趣的兵器,本想着送到哪个军营,混些赏银糊口,如今看来倒是能派上用场了。我先回家准备,周将军随广济兄随后前来取走,定能击退汉俞大军。”
说完便匆匆奔回家中,楚寒渊将空间中的弩车放出五辆,重弩五十个,轻弩二百个。其实还有更多,不过楚寒渊不想多拿,因他觉得对付敌军已然足够,拿多了恐被认为是邀功之举,显得不切实际。箭矢皆已备好,又准备了桐油、麻绳等物品。周豹和秦广济迫不及待地赶来,当看到满院子的装备,秦广济尚未言语,周豹便如饿了十几天的饿狼见到鲜肉一般,虽这些东西他未曾见过,但在战场上多年摸爬滚打,对兵器和利器仍有着与生俱来的熟悉感。
“宝贝……大宝贝……”周豹抚摸着弩车,急忙挥手对身后带来的兵丁喊道:“运往海边,攻打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