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位王少保在战阵中杀人如麻的威名,她们早有所闻。加上昨夜里这位王少保在王府里大闹了一场,坐实了这个男人真的全身刀枪不入,武功高强,更有仙法护体,可非善男信女,被他凌厉眼神一瞪,两女脚都发软。
事前说好的一切计划后手,霎时统统忘了,脑中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却已迟了。
「金芝郡主身受此辱,回房后岂不悲哭不甘?」世子沉声问。
「郡主只哭了一阵,很快便沉睡了。」
「那是她被折腾累了。」世子冷冷地道:「待她醒来,向父王投诉之后,你俩可知此事结果?」
「求世子爷饶命!」两女悲声哀鸣,叩头如捣葱。
「你俩坏我大事……留你俩何用啊?!」
密室内忽然令人感受到一股无形杀意。
两女脸白如纸,只是不断叩头至「呯呯」声响,额上浮现红印,口中哀求不断,仿佛知道自己马上便会悲惨下场,此生恐怕已不能再活着离开这密室。
良久,这股杀气才在世子一声叹息中忽然消散。
「本世子废尽唇舌,请准王爷从两位郡主妹子身边把你俩调来跟随金芝郡主,本意便是让你俩以身代金芝受辱,甚至授意你俩必要时可以用发上金钗事后刺杀他。既为保护郡主,亦为你俩复仇……」世子寒声道:「结果你俩可好好的……郡主却再度受辱!你俩该当何罪?!」
「呯呯……」两女只是叩头哀求:「求世子责罚。」
「停!别再嗑头了!皓月,你来说说?本世子该怎么罚你?」世子指着其中一女。
皓月抬起泪眼迷离的脸哀声道:「皓月没用,愿受任何惩罚,但求能免一死。」
她还青春少艾,活得好好的,真不想无声无息地被减口沉尸荷花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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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烟,你呢?」
「青烟也愿受罚。」
「你俩可真是令本世子心软难做啊!」世子迟疑沉吟一阵:「你俩可愿戴罪立功?」
「?……」
……
「郡主与你俩皆是一介弱质女流……遇上这等粗鄙之人,无从抗拒,情有可原……本世子自会为你们向父王求情……死罪可免。」世子:「此事勿再提了。」
「谢世子爷。」两女转悲为喜,又要向他叩头。
「免礼了!」世子:「本世子可保你俩陪嫁到那王朴家中。到时你们懂得怎么做吗?」
「奴等知道。」
「知道?!」世子冷笑叱喝:「你俩懂得个屁!」
世子忽然发作,两女忙又伏地不敢吱声。
「别以为姓王的在西安闯出偌大才气名声,本质上他却是一名好色粗鄙之徒,家中女人来历不明又混杂,妓女、寡妇、人妻,生熟不拘,对原王朴家中女人也是照单全收。」世子:「此人,却是个澈头澈尾的无行浪子。他空有才名,却是表里不一。」
两女抬起头来,露出恍然大悟般眼神。
「如今看来,与饱读诗书的文雅才女吟诗作对这种风雅事,却不是他的喜爱,反倒是像王府私妓这种丰乳肥臀的低贱女子才合他胃口。」世子:「你们自己说,你俩比起春夏秋冬她们几个,如何?!」
「……」两女默然。
她们可从来没把自己跟这些低贱家妓相互比较。
她俩自小学的是诗辞歌赋,写字习文,计数下棋,粗通音韵也是陪同小姐郡主们用琴音抒情,便连琵琶箫笛这些青楼坊间女子常用乐器,也是不屑学习使用的。
而像春夏秋冬四婢却不一样,她们都是人贩子或牙人从各地或灾民流民中挑来的民间小女孩,出身低贱,自小却是由妓院青楼聘请有经验的嬷嬷们调教以各种妓女技艺,却又与青楼不同。她们不识字也不懂什么诗词歌赋,学的完全是青楼房中及床上技艺,说是王府中的大同婆姨也不为过。
往日里大家在府里偶尔碰见面,虽然以姐妹相称,心底下却是不屑地看不起她们的。
据知,平日一般她们都是宁王府用以招待拢络军中那些粗糙汉子,还有塞外鞑子或番邦来客的。
她们,虽然相貌长得美艳,却出不得场面。
一旦要招待朝中大臣或文臣名士,只有她们这些高贵的宁王府家生子奴婢才堪大用。
看到她俩眼中的不屑眼神,世子不禁大摇其头。
若非宁王府真的须要派这些能文识字的女子去王朴府中监视对方及传递消息,他可真宁可把她们统统收房算了!
榆木脑袋,怎么便不开窍呢?!
「你俩要进他府中争宠固宠,非得再接受调教不可。这段时间,本世子给你俩好好教导一下。」世子冷哼一声,张开一双大腿:「今天,便来给你俩好好上第一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