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怎么会突然针对崔侍郎呢?”李元婴疑惑地看向李靖,十分不解地问道。魏徵虽然非自愿当孤臣,但确实和别人打交道不多。
没有理由去坑一个没有任何过节的人,瓜州以北便是玉门关,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的那个玉门关。不是说做瓜州刺史不好,而是从民部侍郎到瓜州刺史,品级虽然不变,却是从长安到边陲,还是风沙扑面的边陲……一般人很难接受
……崔仁师好像出身博陵崔氏安平房,总不会是给崔义玄让路
……吧?
李靖看到许皎的名字,微挑了下眉头,看向一旁的孙思邈,说道:“孙公,你可以和许皎聊聊,若是交州或者更南真有好稻,他会比别人当刺史更容易发现,他从兄便是安陆郡公许嗣宗。”
若没有许嗣宗与先帝说,准某戴罪立功,某也不会一战而彻底破贼,当场斩杀贼首冉肈则,俘获了五千余人的功绩,获得赵郡王的信重,更不会得到先帝敕书:“既往不咎,旧事吾久忘之矣!”
若没有获得当时赵郡王的信重,占领水城后,同意用放弃舟舰,使塞江下的疑兵之计,长江下游的援兵便不会见江中,到处都是遗弃散落的舟舰,以为江陵已破,疑惧不前。而更重要的是交州刺史丘和、长史高俭等赴江陵朝见,在行进途中听说萧铣已败,才转身到赵郡王营中投降。
没看错,高俭最开始支持的是萧铣,而不是他的姻亲陇西李氏。元德五年奉表归唐后,被任命为雍州治中,而当时陛下正担任雍州牧,因其为妻舅,且素有声望,故对他非常器重。
士族大家,从不会只押注一家。
“某会同李司农商议,最好能派人同往。”孙思邈对于好稻之说很上心,张老贼挖山钻洞在行,却不懂稼穑之事。至于韦三郞,他喜欢寻找新的品类,而不是在同一个品类中,对比出细微的差别。
“孙公,你曾说凡枸杞生西南邵谷中及甘州者,其子味过于蒲桃,今兰州西去、邺城、灵州、九原并多,根茎尤大,此话当真?”李元婴轻敲着的矮榻的榻面,轻声问道。“不知瓜州沙地可否种植此树?”
此时的瓜州,疏勒河还未改道,若是能沿河扩展开来,种植枸杞固沙,再种植橡胶草改地,只取根茎,还叶于地,也许若干年后,沙漠会变小。敦煌那里的石窟,也能得到更好的保护
……此时还没有大规模成形,大规模成形是在某位佛门取经大老回来后,以及某位女帝的大力支持下,但也要保护,某只是不喜欢佛门大肆侵占民产,反正都会被儒道两门同化
……最好的状态是协调发展,物质和精神同等重要,尽量避免出现,高速发展的物质文明与滞后的精神文明之间的矛盾。
本来不想理会李元婴的孙思邈,听到可否在沙地种枸杞,便自动忽略掉了他写的那篇文章,沉吟道:“某需要过去实地研究一下,记录产地和种植完全是两个概念,不过有了筒车,灌既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若是能够大面积种植枸杞……再研究一下别的草药或者树木,也许沙地会变成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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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它们不需要特别多的水就能存活。”李元婴将传来的文书放回桉几,转移目光看向李靖,说道。“不用派人去看望崔十二娘,一切按规矩来,不逾矩。”
武娥目前看来很安分,在滕州和她母亲过得很惬意,但不代表她以后不会对矫情的媵妾出手,还有果决类父的未来王妃,身手……裴十七说她十招之内打不赢。再加上唐傅的孙女,说句滕王府三座大山,没有任何毛病。
李靖微微颔首,笑道:“唯,在长安和在行宫遇上不一样,某不会派人去崔府,除非先去了唐府。”
唐俭那个老狐狸,绝对是故意吓唬崔家,不然不会拽着岑文本同去。他不会插手后院之事,只是想通过崔夫人告戒南祖崔氏,滕王不是没有倚仗的普通亲王,虽然母族无人可用。
滕王已经开府,依然没有河东柳氏任何一房来认亲,也许柳宝林的河东柳氏,真的是某条河的河东而已。
“某找到了!滕王,某找到了!”杜澈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看样子是边跑边喊。
李靖和孙思邈一起看向李元婴,什么情况?
袁天罡回凝晖阁与徒弟探讨星象,因为昨夜观星,说什么测算到五星连珠之像将现……后世天文学家的推测,每一千年大概能看到50次左右的五星连珠现象,也就是说,四五十年便会出现一次。所以,每个人一生最少有一次机会能够看到五星连珠。
硬要牵扯到盛世将临,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不失为一种宣传手段,一种君权神授的宣传手段。
某,保持沉默。
“铅,滕王,玄黄(氧化铅)和纯金属铅能做到相互转化,用低浓度的绿钒油(硫酸水溶液)隔开,就可以蓄电和发电!”杜澈跑进风荷苑主楼的厅堂,激动地握住李元婴的手,颤抖着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