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看着刚夹起来的麻辣炙鱼片,某是吃还是不吃呢?竖子存心给吾添堵,他到底在劝谁早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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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徵眼角的余光看到微愣的李世民,嘴角微微上扬,悠然地吃着醋芹,清脆爽口,味道真不错,滕王有心咯。
垆边奴似月,皓腕凝霜雪……李道宗端起酒杯,琉璃盏里的葡萄酒在灯光下殷红如血,一饮而尽。西市的胡姬是那些人胡贾精挑细选并培训出来的美人,有些甚至是他们本国的贵女,普通胡姬可没有皓腕凝霜雪,只有风沙扑面形成的沧桑。
“春水碧于天,绿窗人似花。”杨师道用手指轻扣桉几,跟着低声吟唱道。扬州的美人,跃然于眼前,形象,贴切……弦上黄莺语,劝我早归家,要不和陛下说说,某去扬州待几年?
“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白纻长裙的美人退下去,天水碧长裙的美人,婉若游龙惊若翩鸿地踏月而来,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李世民只觉眼前一亮,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说的便是如此美人!
“阿兄,听闻桂州多竹多山水,我准备让韦珪顺水而下,疏浚水路,在那里修建码头,你以为如何?”李元婴看到李世民眼神的变化,很无奈地说道。虽然有灯下观玉月下赏美人的说法,又有貂蝉拜月的传说,但是某以为阿兄有了徐惠那个酷似阿嫂的人,应该不会再有晃神的时候。
没想到古今中外咸同,没人会嫌美人多,是某大意了。
“坐过来。”李世民拍了下自己的身侧,有些话不需要别人知道。
李元婴:“……”
极不情愿地来到李世民身边,某就应该让那些美人,画的和跳大神一样出来跳巴山祝祷拜月舞。
“桂州码头先不急着建,先建广州。”李世民倒了一杯酒给李元婴,笑容有些猥……格外温和地说道。“你不能被药师和茂约牵着走,他们考虑问题的角度在于怎么消灭番邦。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固然有道理,大唐没有那么多的人口可以从军,无法保证对周围番邦的有效控制。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不是溽热就是苦寒,派过去的人就算损失三分之一,也很让人心痛。”
幼弟太年轻,很多事情只是听别人说如何如何,不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想挣钱的愿望很好,但路要一步步走,国库的承受能力就那么大,超出范围就会步前朝后尘。
李元婴苦着脸说道:“阿兄,她叫玉奴,崔十二娘的陪嫁舞伎。”
约定成俗的情况下,这位属于某的姬妾后备队,阿兄想要也不是不行,只是某刚和唐七娘说看好那些有想法的人,随手就送走一位,有些打脸。至于桂州码头晚些建某没意见,荆楚两地的毛竹,供应如今的纸张制作,数量充足。
李靖和唐俭虽然想灭国,但不会对大唐的实际情况视而不见,只能说明冯盎更为阿兄所忌惮。
“崔家的舞伎?”李世民端起酒杯,悠然笑道。“幼弟啊,最难消受美人恩,慎之慎之。”
崔家那位夫人不简单,幼弟的后院……没事,苏定方的闺女不弱于人,长得也不错,幼弟不会宠妾灭妻。
“咦?”李元婴惊讶地看着李世民,很小声地问道。“阿兄,你不打算收走吗?”
李世民愣在那,吾在幼弟眼里就那么急色吗?哪件事给他造成的如此错觉?某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