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话说来,静虚宗的很多弟子爱凑热闹,主要还是因为资质差,看不到前程,所以才得过且过,游手好闲。
她摇了摇头,回答道:
“小师弟,俗话说,过犹不及,一张一弛才方得长久。咱们不能一次性过度劳累,免得伤了身体。
今明两日你在院中好好歇着吧,后日咱们再接着爬山锻体。”
“嗯。”小白溪用力的点了下头,目光里满是崇拜与敬仰。
齐月心中暗爽了一下,又略费了些口舌叮嘱小白溪总结前两日爬山的经验,便起身回主屋编写炼丹纪要去了。
下午无事,小白溪化身为家务管事。
洗刷碗筷、扫撒院落、整理炼丹房、清洗衣物,像只小陀螺一样,忙个不停。
晚食是小白溪熬的灵粥。
姐弟俩坐在院中用完粥时,又一起饮茶闲聊。
茶过三盏后,小白溪双眼开始泛起湿漉漉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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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姐,我娘不是坏人。”
“嗯。”
齐月知道小家伙自在宗门大堂遭到冷遇、听到闲话的那日,就往心里深埋了许多委屈。
他刚以为日后可以依靠和信赖父亲,他亲爹就急着将他推出去,自己好做个甩手掌柜。只有自己这个大师姐对他展露出了额外的善意,所以他很珍惜与大师姐的生活。
这几日,自己往他身上投放了晶石、灵食、汤药,还抽出时间陪他爬山、敲诈亲爹,终于让他渐渐放下戒心,觉得大师姐是自己人,才有了现在的倾诉欲望。
她撑起半边粉腮,做出认真倾听的模样。
小白溪抽了抽鼻子:
“我娘与我说过,在凡界时,师傅和师娘曾救过她一命,还认她做了义妹,她内心是感激的。我娘爱慕过师傅,但她没想过要扰乱师傅和师娘的感情。
师娘去世后,师傅有一次下山,恰巧遇到了我娘,我娘把他灌醉了才有了我。
我娘一直在凡界认认真真的谋生计,从未搞过歪门邪术,也从未打扰过师傅,直到病逝前不得已才托人通知了师傅,将我带到了静虚宫。”
“大师姐,我没想过白清师兄会这么恨我,我上山前也想过做他弟弟的。”
说到这里,小少年眼角的清泪簌簌而下,又以袖口用力抹去,努力挤出一个笑脸:
“大师姐,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我可以一直跟着你生活和修炼吗?”
齐月揉了揉他的头,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当然!你是咱们月溪院的大管事。
咱们说好了要一起攒修炼资源,我管炼丹,你管拉主顾和谈交易。
这些大事你都忘啦?还是说你想靠敲诈你爹发家致富?”
白溪不由噗呲乐出声来,一边擦泪,一边辩解:
“我没想敲诈,我是真的走到那里就走不动了。”
“好好好,你是看到你爹住的院子,突然就腿软走不动了。大师姐信你,毕竟你还特意打了两个滚么。”
齐月眨眨眼,一本正经的回应道。
小白溪给这话逗得笑抽了气,捧着肚子直点头,束在头顶的小发团都抖散了些。
他将心中的郁愤、憋闷、恐惧、忧虑、迷茫都倾吐出来后,整个人顿时便开朗了不少,开始显现出几分属于少年人的朝气蓬勃感。
“小少年,你的担忧其实都来自你对新环境的陌生感。
你经历的,大师姐和其他宗门弟子都曾经历过,但大家相互熟悉了之后,彼此就变得心中有数。
你想想,没见到姚师姐之前,你能想象她会赠你两颗晶石么?
前两日来炼丹的欧阳闲师兄,有人说他脾气暴躁。你没见他之前肯定觉得他可怕,但见了他后,你觉得他脾气暴躁么?他明明很爽朗嘛。”
齐月又开始循序诱导。
白溪摇了摇头,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