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

就在大卫一行人抵达了旧金山的同时。

曼哈顿的夜晚，已经慢慢的向所有想在这里寻找乐趣的人们，张开了怀抱～！

42街。

野火酒吧对面不远处，街面线人办公室内，奥斯顿警官正双腿搭在办公桌上，仰倒在椅子里，拿着两份文件逐页翻看。

大门口处，一阵脚步声传来～

林奇市长、净街计划办公室的负责人卡尔，穿着一件米色风衣走进来。

“嘿～伙计～你想来找我喝一杯吗？”

卡尔笑着走到奥斯顿的办公桌前，坐下来四处打量了一下：“你怎么样？我可听说你最近很。。忙碌啊～！”

“还不错～”奥斯顿把双脚从桌子上拿下来。

“你呢？这个时候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卡尔微微摇头，拿出香烟给自己点上，吸了一口，把香烟和火机扔给奥迪孙：“我刚才开车在特许经营区域转了一圈。。街上差不多有一半的店铺都在装修～”

“剩下的一半。。也都开门营业了～”

奥斯顿挑了一下眉毛，挪了一下椅子，身体靠前，把烟和火机都推给了卡尔。

“然后呢？难道你来这里。。是想为此说些什么？”

卡尔抬起夹着香烟的手，表情很。。迷茫：“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许。。我该说。。是我们已经拿下了第一局？”

“你是想说。。你赢了？呵呵～”

奥斯顿不置可否的露着大白牙笑起来。。

卡尔知道自己可能说了比较白痴的话，可他还想努力辩解一下，点头道：“好吧～现在中央公园附近确实站街女孩儿少了很多～”

“第四、第五、第六大道，马路上的站街女孩儿也几乎消失了～”

“她们当中那些年轻漂亮的，都被关进了特许经营区域的娱乐旅馆里面～”

“不过，奥斯顿～她们消失了，我的工作也快要。。结束了！”

奥斯顿收敛起笑容，沉默了一下，起身给卡尔倒了一杯咖啡，递给他，身子一歪，坐在了办公桌上。

“你。。这段时间去过杨克斯那边吗？”

“杨克斯？北边？没有～”

“呵呵～你应该去看看的！”

“我前两天去那边找银行劫匪的线索，晚上的时候，看到满大街的都是。。上了一些年纪站街女们！”

卡尔端着咖啡的手顿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皱起眉头：“你是说。。”

“没错～”

奥斯顿抬手松了松领带，目光望着大门的方向。

“那个。。见鬼的波尼尼协定，确实就像一个狗屎玩笑一样～”

“之前，有些天，我这么想～”

“但是现在，我不这样觉得了！”

奥斯顿双手抱在胸前，左右轻轻晃动了一下身体，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继续道。

“我因为好奇，找了个老朋友帮我查了一下。。纽约市到底有多少站街女孩儿们存在。。”

“伙计，你猜猜，她们。。有多少？”

卡尔紧闭着嘴，放下咖啡杯，微微摇头。。

奥斯顿紧闭着嘴唇，摇头笑着：“8万！至少有8万！”

“这个数字还是略微保守的估计，如果按照我那个老朋友的猜测，这个数字起码要超过。。10万！”

“多出来的这些人里面，包括了非法移民、偷渡客，没有暂住证的，以及。。那些被人藏起来当成摇钱树的女孩儿们！”

“所以，卡尔～你、我，林奇市长，还有你的那个什么见鬼的净街计划办公室，没能改变任何人，我们也谁都救不了！”

“明白吗伙计！？”

“我们做的那些，只不过是把所有问题，推到了特许经营区域和杨克斯。。或者某个我们暂时看不到的角落。。”

“然后腾出空间，给那些兜里揣着大把钞票的人们，修建新大楼，并借之赚钱罢了～！”

“从来都是如此伙计～！”

“有人花一刀，而能赚到十刀、一百刀、一千刀！”

“但，这些站街女孩儿们和穷人们呢？”

奥斯顿目光平静的望着卡尔，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自己感悟：“这些年来，我监管过的那些各种各样的混蛋们。。他们还是在那儿！”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来都是如此，伙计！”

“直到，有人需要特许经营区域、杨克斯的土地～我们就会重新成立一个。。净街计划办公室，把他们赶到更远的一处角落～”

“就这样，一切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循环～”

卡尔面无表情，声音略显低沉的道：“那。。这座城市会变得更好？还是会更糟呢，奥斯顿警官？”

奥斯顿提着眉毛，几道抬头纹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有充满了无奈：“我他ＸＸ的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也许只有上帝才知道！”

“不过。。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是在。。越变越好的伙计！”

奥斯顿嘴角慢慢升级一丝笑容，让卡尔能够感觉到，面前这个黑皮肤的警官，最近应该有了许多的收获～

小主，

“好吧～也许就像你说的那样，下次纽约要开始新一轮大清洗的时候，我们可能都已经退休了吧～？”

“呵呵～”

“所以。。让我们说些别的～”

“刚才你说到了。。非法移民？”

“我昨天。。不，前天晚上和一个老朋友喝酒聊天时，知道了一个信息～”

卡尔看着奥斯顿从桌子上下来，重新坐回了对面，微笑的道：“从进入十月以来，纽约收到了近两万份移民申请！”

“伙计，你觉得这件事，它是好。。还是坏呢？”

奥斯顿略显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两万？他们。。都是想来纽约领救济金的吗？”

“呵呵～鬼知道呢？～”

“ＦＸＸＸ！我他ＸＸ的！一个月辛辛苦苦上班，才拿多少钱！”

“这些想要来纽约混吃等死的混蛋们！ＦＸＸＸ！”

卡尔看奥斯顿不爽的连喷脏话，忍不住笑起来，接着道：“你别误会，我开玩笑的～！”

“这些申请移民的人里面，大部分都是岛国人！”

“岛国？他们。。不是都很有钱了吗？还来纽约干什么？”

“是啊～我他ＸＸ的也好奇，问了这个问题～我朋友说。。他们就是喜欢米国，喜欢纽约，所以才想着来到这里，成为米国人，成为纽约人的！”

奥斯顿语噎了一下。。

“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哈哈～没错！”

两人就这样在奥斯顿办公室内闲聊着～

忽然间，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消防车警笛声！

卡尔与奥斯顿互相对视一眼，都站起来走到门外，快步走到了街角，向远处警笛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远处，一栋高耸的大楼里面冒出一大团浓烟，伴随着隐隐的火光，让人看了忍不住皱起眉头。。

“那是。。哪里？”

“不知道。。可能是。。公主酒店的方向吧？”

“ＦＸＸＸ！如果真的是公主酒店的话。。我还挺喜欢他们餐厅的菜品的！”

“呵呵～也许你可以等他们这次重新装修之后，再去品尝一下。。”

“额。。看着烧起来的样子。。恐怕它是很难再。。重新开业了吧？”

奥斯顿耸耸肩：“走吧，去野火喝一杯～”

“我们可以一边为它祈祷，一边喝酒聊天～”

“呵呵～你他ＸＸ的，真是一个混蛋！”

“哈哈～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

－－－

纽约。

皇后区。

卢迪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从哈德曼专员的家里，走了出来。

哈德曼站在自家的窗口，望着卢迪坐上车，缓缓远去，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刚才在他们两人见面的时候，躲藏在二楼的马修斯·德尼佩洛警官，脚步轻缓的下楼来，默默的走到哈德曼身后，一言不发。

哈德曼站在窗边良久，才转回身，示意马修斯坐下，开口道。

“计划得怎么样了？”

“都安排好了！”

“人呢？”

“很可靠！”

“那么。。就今晚吧～正好你可以借着午夜的突击行动，把这个计划。。给它搞定！”

马修斯低下头，两人之间，回复了安静。

哈德曼望着矮桌上的两张支票，眼神慢慢变得冷峻起来。。

“你。。想问什么的话，就尽管开口吧～”

马修斯双手十指交叉，想了一下，开口问道：“辛尼。。那边呢？”

“他？呵呵～”

“他的事情，你。。”哈德曼说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口道。

“今晚一起，把他的事情也搞定吧！”

马修斯这次。。完全明白了！

他眼神非常复杂的望着哈德曼，低声道：“那。。看档案的老福林，他。。”

哈德曼直视着马修斯：“他本来就快要退休了，还有很严重的心脏病！”

“这次事情之后，我可以帮忙把他的儿子安排进来，再给他申请一份丰厚的抚恤金！”

马修斯感觉自己的心跳，从刚才的每分钟120次以上，慢慢下降到了正常水平。。

“我。。这就去办！”

“记得小心一些！”

“ＯＫ～我先走了。”

“嗯，去吧！”

马修斯走了。

哈德曼依旧站在了窗边，望着他上车，望着他远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卢迪会上门来，如此的咄咄逼人。。

但他知道，如果今晚不拿出一个明确的答复的话，卢迪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

纽约。

曼哈顿最南端，距离世贸双子大厦的一处高档酒吧内。

卢迪浑身轻松的带着笑意，走到了一张小桌坐下，向服务生点了一杯波旁威士忌、加冰。。

十几分钟后。

就在卢迪惬意的端着酒杯，喝酒时，他的对面，坐下了一个戴着帽子、茶色眼镜的黑人，正是前一阵子给卢迪帮忙去夜店，找文斯收钱的黑弗兰奇。

“都安排好了？”

“嗯。。”

“人手你安排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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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表亲，他叫内森。”

“从哪儿来的？”

“巴尔的摩！”

卢迪皱着眉，想了一下：“人怎么样？”

黑弗兰奇微微耸肩：“我来纽约时，开的那辆黄色面包车，就是他送给我的！”

“。。好吧～”

卢迪盯着那副茶色眼镜后面的眼睛，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条：“记住，不要用枪～尽量做得像是发生了意外一样！”

“搞定之后打这个电话，会有人帮你们收尾的！”

“ＯＫ！”

黑弗兰奇看了一下纸条，把号码记下来，放回到桌子上，还给卢迪，准备起身走人。

“等下！”

卢迪在他刚起身时，出声拦住了他，望着他的眼睛，询问道：“你和文斯。。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黑弗兰奇听到这个问题，慢慢重新坐下：“你是说。。长岛小码头那件事？”

“呵呵～不然呢？”

“。。那是文斯找我帮忙，我。。就顺便给了他一点建议～”

卢迪咬了咬牙：“文斯负责夜店的生意～他不能出什么差错！”

“今后这种事情，你都要跟我说一声！”

“好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