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长老在祝融峰有一座竹屋,面积很大,门廊上挂着宽大的纱幔,风一吹,幔帐飘动,很是仙气。
竹屋前有池子,种满了荷花,正值荷花盛开的时节,欧阳长老斜坐在延伸至水池中央的露台上,脚尖勾着水花,手中的酒壶不断凑近红唇。
欧阳长老有两大爱好,一是炼器,二是饮酒。
见到师尊,李传浩紧绷的心弦一松,捂着翻腾的胸口,单膝跪在地上。
“师尊……”
欧阳长老闲闲的瞅了他一眼,察觉到他气息不对,飞至大徒弟身边。
“你被人下药了?”欧阳长老用灵力随意探查,便晓得大徒弟身上发生的事,“何人所为?”
边问,边解了他的药性。
对于这个大弟子,欧阳长老是很满意的。
几乎没让她操过心,还能帮她打理许多事,让她舒舒服服做个甩手掌柜。
今日中的药,是有些凶猛,但并非李传浩不能自己解决。
他既找过来,多半是要她撑腰。
所以她才会问下药的人是谁。
感受到师尊澎湃的灵力抚平他体内的躁动,李传浩因药物滚烫的胸口逐渐冷静下去,但另一种情绪又雀跃起来。
“是……钟师妹。”
欧阳长老蹙眉,“钟燕?她给你下这种药做什么?”
李传浩嘴唇抿成一条线,定定看着欧阳长老:“我不知道,师尊,还请你为我做主!”
他先过来告状,就是怕钟燕蛊惑师尊,把黑的说成白的。
果然,欧阳长老闻言后只说把钟燕叫来问一问,并没有立即作出裁决。
李传浩知道师尊不是全然偏袒钟燕,可胸口还是忍不住酸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
钟燕来的时候,衣服和发髻是整理过的,只不过一双眼又红又肿,好不可怜。
看见李传浩满脸寒霜,有意侧着身,连个眼神也不愿意给她时,又忍不住掉眼泪。
欧阳长老蹙眉,“我还没问话,你哭什么?”
欧阳长老偏爱钟燕,但还没到糊涂的地步。
在等钟燕过来的间隙,欧阳长老已经打听了一番,事情与她想的略有些出入。
李传浩跑过来说钟燕给他下药,他们两个倒是没打起来,和钟燕打起来的是江辞雪。
准确的来说,江辞雪没动手,钟燕被全场溜着玩,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丢人丢大发了。
故而,此时欧阳长老很不悦!
钟燕噗通跪下,泣涕如雨:“求师尊成全我和大师兄,师尊,我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