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无数支长箭,指着孟祁宴和江梨。
安松鹤走过来,“投降吧,看在我女儿对你一片痴情的份上,我或许能留你一条命,交出玉玺!”
孟祁宴也不起身也不抬头,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云淡风轻地研究着手里的棋局,“既然棋局已经开始,没有到最后抉择的时候,谁又能知道接下来的戏呢。”
安松鹤不想与孟祁宴逞口舌之快,“那既然如此,给我直接拿下,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恭迎陛下龙驭宾天。”
耳边再次响起了打斗声,陆九行带领二十万大军,一路杀了回来,无数根长箭从陆九行以及其手下的手里射出来。
安松鹤这边的士兵,一个一个地倒下,横须竖拔,鲜红的血迹顺着他们的口中喷洒而出,落在太极殿的墙上,仿佛是烈烈的红梅绽放在枝头。
陆九行身穿银色的铠甲,威风凛凛,手里的长剑一扫而过,安松鹤手里的士兵又是一个一个地倒下。
他的脸上也沾染了血迹,大中军突如其来,打得那些叛军节节败退,伤得伤死的死,最后只剩下,几个青年小兵。
和陆九行的手下对抗,就连风里都是浓重的血腥之气。
“微臣救驾来迟,让陛下受惊了,汴梁城的叛军已经全部拿下。”
孟祁宴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安松鹤,“不是每场戏的结局都是有定数的,就比如现在朕一定会输?你一定会赢?”
安松鹤一脸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他用手指颤颤地指着陆九行,“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还能在已经出现在这里。”
孟祁宴将安松鹤难看的表情尽收在眼底,“你为了这一次谋反,可谓是煞费苦心,朕何不成全老将军的一番苦心呢?”
安松鹤听明白了孟祁宴话中的含义,或许是不肯认清现实,脸色也在逐渐扭曲,“原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你提前设好的局,就等着我往里面跳是么?但你可别忘了,此番攻打赵国,扩大蜀国领土,我功过相抵,你敢动我,也会遭受他人的非议,说陛下残害忠良,到时候陛下便是遗臭万年,人人唾弃。”
孟祁宴答非所问,“这的确是一个局,至于进与不进,是朕能左右得了的么?你为了挑拨朕和陆大人,先是让陆大人为朕找替身,让朕讨厌陆大人,穿导致君臣离心,现在又不死心利用宣国公主和亲事件大做文章,栽赃陷害陆大人,严重的时候彻底除掉陆九行这个眼中钉,在趁着大军班师回朝之际起兵造反。”
他丢下手里的棋子,声音冷凝,“你以为这会被你欺负拿捏,不知道你有没有父女两个在背后搞了小动作?”
孟祁宴这番话说得极其平静,他仿佛是一个纵观全局的猎手,安松鹤,不过是他手里的小丑。
江梨心中感慨万千。
帝王的谋略被孟祁宴玩弄得明明白白。
安松鹤连连摇头,“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眼看着兵败如山倒,即便在如何挣扎,也没有回转的余地。
安松鹤几乎是疯狂地咆哮着,拿着手里的长刀就是一阵乱砍。
陆九行的手下上一次的一波又一波和其扭打在一起,十几把长剑环环相扣,架在安松鹤的脖子上,使劲往下压,直到他不能动弹为止。
江梨看在眼里,心中一时有些无奈。
人到了某种地步的时候总是不知足,就比如眼前的安松鹤,前线告急,班师回朝,是何等的荣耀。
她却将自己逼上了坟墓,也葬送了整个安家的实力。
不知是可悲还是可叹呢。
欲望太甚,反而容易跌进深渊之中,最后只能自己承受自己种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