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后不易久坐。
湘兰扶着梁婠起身:“娘娘若是累了,便去躺一躺,或让沅芷陪您出去走走。”
沅芷拍拍手就要站起来。
梁婠摆手制止,道:“这些物什,原就是为打发时间的,可做,可不做,将这些收拾收拾,大家都休息吧。”
沅芷点头称是。
湘兰忆起一事:“娘娘,再过几日就是皇后的寿辰,您看要准备何物作贺礼?”
梁婠停下步子,贺礼倒是简单,从北周送来的那些物品中,挑上一件两件的,也就应付过去了。
“以往皇后的寿辰是如何过的?”
湘兰略略一想,道:“皇后节俭,不喜奢华,寿辰从不曾大操大办,历来都是各宫妃嫔去昭阳殿送礼祝贺,皇后简单设宴。”
梁婠了然,展眉一笑。
好歹是一国之母,如何也得热热闹闹办一次。
夜间,梁婠沐浴完,带着一身水汽踏进寝殿,乍然看到案几前端坐的人,着实惊出一身汗。
她暗暗吸了口气,高潜该不会以后真要同她下盘棋,再回去睡觉吧?
转念想到有事同他说,虽然态度不抗拒,但神情依旧冷冷淡淡的。
梁婠扭头吩咐沅芷摆上棋盘、备好茶点,又对高潜道:“陛下稍坐坐,容妾更衣。”
他沉着眉眼,一言不发瞧她。
高潜坐在这儿干等,梁婠也没什么心思像往常那般,又是涂手脂,又是上花露油,大致绞了头发,添了件衣裳便坐至案前。
梁婠沐浴后总是口渴,连饮了两杯花茶,才开始对弈。
一局对战结束,两人满共也没说上几句话。
他说下棋,似乎就真是来下棋的,可这并不能叫她真的放下心。
数完子,高潜皱了皱眉,审视着她。
“怎么香味儿变了?”
梁婠拈子的手指僵硬,心头猛地一跳,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她面上不变,抬眼瞧他:“陛下说什么变了?”
瞧她疑惑的模样,高潜不觉扬扬眉:“你身上的熏香味道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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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答,梁婠愣了下,忐忑地抬起手腕闻了闻,恍然大悟的同时,偷偷松了口气。
“平日用的澡豆,是妾自己做的,今日沐浴时发现用完了,只剩宫里制的,拿来试了试,倒也不错。”
高潜看着她,挑了挑眉梢:“不如你将配料方子写下来,孤交给宫里去做。”
梁婠垂下眼,犹豫半晌。
高潜默默看她,意味不明:“怎么?舍不得?”
梁婠勉强笑笑。
高潜看她一眼,淡淡说道:“孤瞧着淑妃给各宫送了不少,还以为——”
梁婠轻扬唇角:“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陛下也知道,妾做了送给她们,那叫人情,倘若写了交给宫里制,她们再用,就成了月例,同样的东西,获取途径不同,效果自然不同,谁还能记妾一份好?”
高潜愣怔了一下,然后轻轻嗤笑:“淑妃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