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落着鹅毛大雪,殿内炉火烧得旺,暖气十足。
梁婠站在窗前,一边看着外头的雪势,一边活动手脚。
卧床修养的这些天,她明显感觉到腿脚开始浮肿。
万幸的是那偏方真的有用,胎像日渐趋于平稳。
梁婠诊脉也发现,这偏方虽不能根治她的蛊毒,但多少能起到缓解与压制的作用,也是为极难得的。
更重要的是,给她争取了时间。
当日老妇人将偏方给她时,说这方子是能清除普通的蛊毒,留在身上以防万一。
现在老妇人是她解蛊的唯一希望。
许是张宣徽行蛊一事影响太大,派了不少人明察暗访,却始终没有寻到老妇人的下落。
梁婠垂下眼,倘若一直找不到人,她真在生产时出了意外,那这个孩子该怎么办?
岂不是将他一个人留在狼窝虎穴里?
不,她必须在生产之前做好所有准备。
“娘娘,您看做成这样可以吗?”沅芷捧着一支金镶玉的花簪子走上前。
对外,高潜在太极殿养病,实则是在含光殿禁足。
他既留在含光殿,未免露馅,太后称淑妃保胎需要静养,下旨不许妃嫔打扰。
保胎?
那日太后对高潜所言,她听得清楚,太后问他确定这个孩子是他的吗?
想来太后是疑心她的,只是没有证据。
太后没有,她倒是可以主动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