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斜双眼骨碌碌地一转,改口道:“父皇,派六妹去正合适,如果和亲的不是六妹而是其他皇妹都或多或少有些怨言,但是我们都清楚六妹绝不会如此。”
谷斜的语气有些悲,有些重。
魔主放下卷宗,缓缓抬头正视眼前的谷斜,从后者的眼中他看到了不舍但是又不得不舍的神情,这是他满意的神情。
谷斜实在太了解他的这个父皇,在三个皇子与众多皇女之中他最宠爱的便是这位六公主,最信任的同样是这位苍苍公主。
可是他的父皇却是一位有野心的魔王,他厌倦魔族这种得过且过的安逸状态,他一直都想改变一些什么。
这一切,从他第一天登基接过象征权力的修罗神杖之时就显而易见。只是可惜代代传下的病根不是一两副猛药就能根除的。
他吸取过下猛药的教训。
病太深时服用虎狼之药往往只会加速死亡,因此要先温后杀。
温了几十年,或许到了该杀的时候了。
......
皇宫的高墙之外,热闹要远胜高墙之内。
酒肆的深处,昏暗的暗道之后是一间华丽的房间,此时房间里充斥着惨红惨红的光,光的源头是一个魁梧的男子。
男子的脖子后、左肩上、右肩上、左腿、右腿上都各有一个穿着紧身透明纱衣的曼妙女子。
他左手掐着女子的腰,右手举起大鼎一般的酒杯,时而自己满饮一口,时而灌到女子的嘴里。
可是女子的嘴实在太小,酒杯的酒倒下酒来,简直是淋了一场酒雨。
魁梧男子大笑地痛饮着,享受着。
在他旁边是一个高而瘦的男子,他的腰比那女子的腰还细两分,双手捧着一个漆黑的药丸,贪婪的吸取着上面冒出的黑气。
瘦高男子安静地陶醉着,享受着。
“三弟,那东西伤身,少吸一点。”
“酒色才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