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人吗?!”
城关的另一端、渊国方向,又传来了有人叫唤的高声。
“啧,哎…”
柳随山遂道,“二位请先随我上来,有人要过关了。”说罢转过身去,拿走了地上他们的两把剑和一套弓箭,走上了城去。
“这…”
范榑二人看着这一幕,疑惑之际,也只得将马牵到一旁、而后跟了上去…
……
柳随山走上城墙时,却见到城上的另一端,浑身散发着酒气、走路已经左摇右摆的将军,已一步一步踉跄着过来了。
“…嗝!哟,柳随山。”
将军早已醉得几乎神志不清,竟也还能找到回城关的路,“你还在呢,嗝。”说罢将手搭在了他肩上,“那、那边家伙不咋争气,剩了好多,要不…嗝!你,你去,你去解决了吧,嗝…”
“多谢将军。”
柳随山微微点头以示意,随后便转看向渊国方向的城下。
这次的来者,是有位马夫骑马在前、后边拉着两轮轿子的马车,夜色间城上的火光下,隐约能看见车轿是紫红色、马车里有一人,然车帘三面掩盖,却是看不清车内何人。
“今晚怎么样?”
将军见了他身后的范远和榑景明,遂再问道,“这俩…是谁呀?”
柳随山应道:“回将军,他们…”
“我等是天门山弟子,奉我王王命,出行七国探寻王子禹下落的。”
范远直接拿出红玉玦展示、打断了柳随山的话语,“这位小将疑我等与适才一批分别假冒了不同身份,实则只是同一门派内部为铲除叛徒、先后追逃进了炎国境内的两伙人有所关联,杀人害命。故而打算强留我等在此,不放我等通关,还请将军明辨。”
“啥啥啥…啥?”
将军早已喝得连常人话语都几乎已无法理解,何况是这般?
“二位…还请切莫多言,你等身份确实可疑。”
柳随山转头向二人说完后,继续向将军禀告道,“回将军,今夜过关者众实在可疑,事多蹊跷,恐并不简单,小的想请等将军酒醒了后,再向将军一一解释汇报清楚。”
“嗝!好吧…”
将军说罢,迷糊着间把手伸了回来。
“喂,你们上边聊什么呢!”
下边的车夫见几乎被无视,倒是高声叫嚷了起来,“开城门呀,我们等着过关呢!”
“噢!”
柳随山当即走来城边,“请阁下原谅,今夜情况特殊,还请麻烦车内人士出来一下,查验登记身份,方可通行!”
“啥?”
车夫不解道,“俞岭关啥时候变这样了,咋的还要这麻烦呢!”
然而,就在这时…
身后马车的门帘,却是有双纤纤玉手、主动将之掀了开来…
随后,在城上众人的注视中,车厢内缓缓钻出来了个高挑纤细、身形苗条的人影,顶戴冠饰与身上裙服一看皆精致华贵无比。而待到她提着裙子、下了马车,她的样貌也终于映入众人眼帘:
只见那身形是弱柳扶风、聘婷袅娜,那脸孔上稍一细看,却又是风姿绰约、朱唇粉面、肤白貌美…
可谓是两位道士在山上待了这般久,包括下山去过了炎都,皆从未曾见过的、一望便知的“美貌”。
柳随山眯眼细看、还是疑惑不已,而那将军却是未久,很快仿佛惊醒了般:
“哟,张老板!”
醉醺醺得浑身酒气的将军就像是见了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般、步子迅捷的下了城,很快迎了上去,“哇!您…怎么今儿有空,到我俞岭关来呀?哈哈,莫不是来看望我的?”
“呵,将军说笑了。”
“张老板”抬手拂面一声轻笑,皆也有如风铃般悦耳动听,“我到炎国去做生意,这不是走近路,就要到你们俞岭关来了嘛。不知…将军上边那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偏是今天…还把城门给关起来了呀?”
“没啥,没啥,嘿嘿…”
将军笑罢,随即转头对着城上叫道,“喂!柳随山,快开门!还有这俩…嗝,小道士!放他们过去吧!”
柳随山不解:“可是,将军,这…”
“叫你放你就放啦!”
将军继续道,“人家还带着红玉玦啊,要是让你在这扣住了,耽搁了啥你才是真担不起,能有啥事你之后与我汇报就行啦!明白吗!”
“是…”
柳随山无奈应声,转头看了看二人,随即便将兵器归还。而后走到一边,操纵机关、轰隆隆声间,打开了城门…
“诶,对了,张老板。”
将军又转回头对张老板道,“我昨夜刚猎了好几头肥鹿,我这帮小弟吃了半夜居然先醉倒了,这还剩下好多呢。要不…您先到我营里,我吩咐人再将酒肉给热热,咱俩再整点?”
“唔…”
张老板听罢抚颔,回头望了望车夫,见到车夫一听见有酒肉、两眼便是几乎放光,顿时也笑着转回了头,“嗯,好主意,走吧。”
“嘿!走!”
随即,只见城门虽然打开,可这位“张老板”却与车夫跟着将军、转过头往他们军营方向去了。
刚拿回兵器、尚在城上的范远和榑景明见到这一幕,又是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