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忘了,你当初在筮天殿上展示时,说的可是你手上这份是邘意给的。当时我叔侄二人既刚好不在现场,只能靠后来听说,自然被你骗过去了。我们是在战争开始了一段时日后,相国亲自去找了邘意,才从邘意处得知的。”
“那个时候,未军依然在宣西中部,你也不见踪影,我们更是不知道你妹妹身上也有,当然也无从找起。”
“但是现在…你亲自杀进未国来了,这自然就有的谈了。”
常辛眼神锐利道,“也不怕与你说,我二人所想…正是凑齐你墨家这份,我们安氏这份,还有相国手上的邘意那份,拼成全图,找来那灵石,而后…比你这回更为顺利的一转乾坤,乃至直接渡劫成仙、夺得江山!如此,即便放你过去先把雍邑打了,又如何呢?呵呵。”
这番话说完,却是顿时轮到了让屈杉心中想笑,而后硬生忍住了。
毕竟这下,倒是把这位前辈刚才的话在他自己身上印证了——若想撒成一个弥天大谎,就得先掌控真相。
未国本土境内的守军,肯定与远征在外的相国常有沟通。
而他屈杉,则是也常常能收到寅国境内,一个进入妹妹所在的宣军中的、叫“薛十七”的姑娘施法寄来的信。
之所以说对灵石已不再上心,除了怀璧其罪的道理外,正因他屈杉也已经得知,薛十七姑娘在与常丙真人的斗法中破坏了他当时穿在身上的札甲、刺断了一条竹片。
冥无火山石的完整竹简图,已经再也凑不齐了!
而眼前的常辛真人说出这些话、拿这事来谈判,很明显暴露了一个事实:
未相常丙真人,并没有把“竹断图毁”的消息告知他叔侄!
不论常丙真人是否知道他们叔侄是竹片传人,从这个“隐瞒”便足以看出,他并没有完全信任这叔侄俩,并非与之站在同一阵线,甚至已经是在虚张声势,用已据为己有的余图来做“抵押”,以便控制他们叔侄、以及整个安氏。
雍邑朝堂上,相国与司马、实权与世家间,一道深邃黑暗、但却填满了野心的沟壑与裂痕,已然清晰可见!
“啧,嘶…”
思考长久后的屈杉,于是故作出了副意味深长的姿态答说道,“二位这句口气,可实在是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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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是小,你屈杉还不清楚吗?”
安邴答道,“适才叔父已经有言,这灵石即便在墨家手上也有这等威能,若是到了我们修仙之士手中,只有更是无法想象。”
“有理。”
屈杉抬手抚颔、点头应道,“可是…二位适才言论,倒是让我想起一事呀。那相国常丙真人…是否知道您二位手上有最后三分之一的竹片呢?不论是否知道,他得知了您二位为这些竹片、宁愿让雍邑暴露在宣军大军攻势之下,还会乖乖交出来,让您二位凑齐并解阵吗?”
“这些就轮不到你操心了,屈杉。”
安邴嗤笑道,“你们墨家若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