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轻轻一垂,剑气如海。
雨生魔到达过剑道的巅峰,怎么会不知这剑气代表的是什么?
可以说,就这一剑,足以匹敌自己的魔仙剑最强一式。
“说出你的条件。”雨生魔淡然道。
“帮我酿酒,我传你这一剑。”温九天低声道。
“不必了。”雨生魔摆了摆手,“我答应你给狂徒酒肆酿酒,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说!”温九天握着玄风剑,剑气如海般澎湃。
“这一剑你得教叶鼎之。”
“成交!”
温九天将拔出的剑插回了伞内。
“等等!”雨生魔大喝一声。
紧接着,他的伞碎裂开来。
连同对街那摇摇欲坠的房子,也都被剑气搅弄后轰然倒塌。
雨生魔长长地叹了口气:“你刚刚的剑气有多强,你自己没有一点概念吗?”
温九天摊了摊手,无辜道:“可我不知道你的伞这么脆弱啊!”
“不是我的伞脆弱,是你的剑太....”雨生魔皱了皱眉,起身朝着屋内走去,摇着头低声说了句,“玛德,真变态!”
三天后。
狂徒酒肆正式开业。
但是路过的多是江湖的浪客。
过来挑战的高手几乎没有一人。
小主,
温九天靠在了酒肆的柱子上,百无聊赖。
人啊,就是温饱思淫欲,淫完搞文艺。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可真无聊啊。”温九天又跑到了院子里。
这家酒肆还挺大。
除了门面,后院也极宽敞。
那里摆着一张叶鼎之做的太师椅,他直接躺下,仰着头看天。
随手掏出了几个小玩意。
有一个小小的古琴。
有一张骨牌。
有刻着玥字的发簪。
还有刻着晏字的梳子。
还有一个绣着易文君三字的粉色肚兜。
放在头顶,他晃了晃。
想起了西南道的柴桑城,想起了名剑山庄,天启城的影宗后院,想到了教坊三十二阁,甚至落魄镇的那一夜。
两个时辰过去了,只见天上飞过了三只麻雀。
温九天咂吧了一下嘴,突然喊道:“有了。”
“什么有了?”叶鼎之扛着一条牛腿走了进来。
“是啊,什么有了?”王一行拿着一条抹布,挂在了肩上。
“有个屁。”雨生魔尝了口新酿的酒,“来吧,你的浊清酒,还有齐天尘,自斟自饮吧。”
雨生魔摇着头,坐到了另一张太师椅上:“徒儿,今晚我吃烤羊腿。”
“得嘞,师父放不放孜然?”
“我不吃辣。”雨生魔幽幽开口。
温九天嘿嘿一笑:“小爷我觉得,咱们的狂徒酒肆还差一个琴师。”
叶鼎之微微一笑:“我懂,差一个漂亮的女琴师。”
“哦!懂了。”王一行嘿嘿一笑,“师父,边城有一家青楼。”
那雨生魔白了一眼叹道:“小小年纪,不知珍惜,到了年纪,伤精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