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之内,鲍骏丰看着静坐不语的鲍主席父女二人:“阿伯,美凤,这小子都说什么了?”
鲍美凤看了他一眼:“阿哥,叶青给我们画了一张大饼!”
鲍骏丰冷笑:“他在做梦呢,以为画饼就能将魔都资本在佤邦的矿区交给他开采!”
鲍美凤抬头,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别人画大饼,是给你无限美好的向往,叶青画饼,这是一幅地狱图。”
鲍骏丰一颗心不争气的跳了几下,厉声道:“难道他还敢威胁阿伯不成?”
鲍美凤鄙夷的扫了他一眼:“你在厅堂之中,叶青几次威胁阿爸了,你怎么不敢站出来,现在放马后炮了。”
鲍主席摆摆手:“现在你们姐弟两个,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而是去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叶青咬住电诈不放,而且,也不肯来佤邦投资挖矿。现在,华国已经关闭了口岸,加高加固了边防的铁丝网,并且开始召回,来佤邦旅游的国人。
这已经显示了,华国官方清除电诈的决心,如果佤邦不给华国一个满意的交代,华国虽然不至于跟佤邦断交,但是关闭通商渠道是肯定的。”
鲍美凤沉吟道:“最重要的是,一旦果敢酿出了内乱,并且危及到了佤邦,华国关闭了佤邦使用的通讯系统怎么办!”
鲍主席和鲍骏丰一愣,脑门上的青筋开始砰砰乱跳,如果华国真的在关键时刻,关闭了通信系统,对佤邦来说,就是噩梦的开始.....
鲍骏丰迟疑道:“他没这个权利吧!”
鲍美凤叹息一声:“他在普尔的时候,就已经打掉了所有跟佤邦关系密切的官员,就连牛福全和毛令名的儿子都抓了。
不要以为他不敢动牛福全和毛令名,而是因为华国的军政体系是两套班子,动军队,是要经过京都军方大佬首肯的。
如果我猜想的没错的话,现在所有不利于牛福全和毛令名的证据,已经送到京都了。一旦边防营换将,那我们所有的走私渠道,也就全都暴露了,到时候,我很怀疑,佤邦能坚持多久。”
这世上最残忍的事情,不是真刀真枪的干你,而是软刀子割肉,将你千刀万剐,让你时时刻刻都在疼,最终疼死。
鲍骏丰咬了咬牙:“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赌一把,赌华国京都高层,不舍得放弃在佤邦的利益.......”
鲍主席肯定点头:“不管事情能不能成功,先试探一下华国京都的决心。”
与此同时,成都军区的参谋总长叶文,已经带着大批的卷宗到达京都,求见军政总长。
虽说叶文只是一个中将参谋总长,但他毕竟是叶老将军的孙子,而且这一次进京,军方也是有备案的,虽然这种时候,求见公务繁忙的军委总长不合时宜,但显然也不是没事儿找事儿。
办公厅副总长唐胜杰亲自接待了叶文,并且领他去见军政总长。
“最近事情太多,总长也很忙,只能给你十分钟时间!”唐胜杰也是大院子弟,跟叶文也比较熟悉,虽然两家不是一个派系,但至少目前来讲,却不是敌人。
叶文也收敛了草莽脾气,事实上,向他这样的大院子弟,从小就接受严格的礼仪训练,就算不是一个翩翩佳公子,也是一个谨慎并且遵守礼仪的衙内,行了一个军礼:“唐总长,十分钟恐怕不够!”
唐胜杰拍了拍他的手臂:“这个我可做不了主啊,你只能长话短说。”
这个倒不是推脱之言,虽然他是办公厅副总长,又是军政大佬的办公室主任,但是军政总长的时间,真不是他说了算。
有时候要看总长的意见,有时候要看办公厅的时间安排,而有的时候也要看突然事件的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