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琼说:“原来这里头有这么一段隐情啊。难怪当时他也提到单二弟你了。”
“哦?他说我什么?”
“呃,就提了你的名字,倒也没说什么。”秦琼心说:“我就别气他了。我不能告诉他,那个小猴子当时说你不如我呀,这多伤人呢。所以,秦琼就把这话给岔出去了。”
刚说到这里,突然间,从门外探进一个脑袋来,一个大脑袋呀!往里一伸,这嘴还嘟嘟囔囔的:“哎,哎呀,这这红点颏、黄雀儿、蓝点颏、小花喜鹊都在这儿呢?”
他一说这话,众人全听到了,什么人呢?大家扭脸往门这边一瞅。首先看到的是王君廓。
王君廓一看,一皱眉,“呀!哎!”冲着大脑袋一摆手,那意思:“出去!”
“哎,你又赶我走,我没吃饱呢!”
他一说这话,“嗡!”堂里的很多人都乐了。
秦琼一看,秦琼认出来了,谁呀?正是给自己指路的那位放牛的傻小子。
王君廓说:“你没吃饱啊?没吃饱,出去,一会儿给你送吃的。”
“啊,你这不有吃的吗?你们又吃不完,让我吃点多好啊?”这位还耍上赖了。
王君廓说:“我们这有客人,让你出去,你就出去!”
“啊,我不出去,我,我饿了。嗯,我吃黄雀儿的行不行啊?”
就这位出溜出溜由打门外走进来了,就蹭到秦琼这里,“哎,黄雀儿,嗯,我看你这只鸡呀,你还没有动筷子呢。嗯,给我好不好?我真饿了,今天他们就给我半扁担馒头,我哪能吃得饱啊?我也不想过来要,我吃完之后,我就睡觉。哪知道我睡了一觉,我饿醒了。嗯,那我,我就得找吃的。嗯,能不能给我吃啊?”
秦琼笑了,用手一拍旁边的坐席,“来!你就坐这儿吃!”
“哎,哈,我一看你就是个好人,比他们都强!”说着话,傻小子一伸手一把就把秦琼面前一只烧鸡抓在手里,嘴一张,“啵儿!”这一只烧鸡整个地塞嘴里了。您就琢磨琢磨他那嘴有多大吧?后槽牙一使劲,“咔嚓!咔嚓!咔嚓……”好家伙,连鸡骨头都给嚼了。嚼了几口之后,“呜呜呜……”这位硬往下咽,也不知道吃的有滋味没滋味,一只烧鸡“咕嘟”一下子,眼瞅着这个脖子一粗,这烧鸡下肚了。
“嗡……”在场的英雄又都乐了,“这哪来一个傻小子呀?”
哎哟,王君廓这脸更红了,当然了,他的脸红看不出来,怎么?本色就是红的。
“哎呀,士信,赶紧给我出去!别在此丢人现眼!”
“啊,我,我不出去!我还没吃饱呢。嗯,黄雀儿,你这个猪蹄儿能不能给我吃啊?”
“啊,可以,拿着吃吧。”
“哎哎,你真好,对了,我给你指道的事儿,你没告诉他们吧?”
他一说这话,大家全听到了。
“啊?”王君廓一听,“叔宝哥哥,合着你们认识啊?”
秦琼一听,瞒不住了,“我们是老朋友了。要不是他,今天,我还找不到你的家呢。”
一说这话,这傻大个子刚刚把猪蹄塞到一半,又掏出来了,“哎,黄雀儿,你怎么告诉他了?”
秦琼乐了:“刚才你这么大声,他们都知道了。”
“哎呀,坏了!以后他肯定又不管我饭了。”
“你放心,有我在,他们就得管饭。”
“真的?”
“真的!你放心,先吃吧,我跟他们说话。”
“哎,好!那那我就不客气了!”
秦琼说:“你们还有什么菜,谁吃不完的?来来,全放过来,给这傻英雄吃。”
旁边有人把桌上的菜、包子、馒头全给这傻子端过来了。就这位也不管那一套,一看这么多好吃的,“哎呀!可解了馋了啊!这都给我呀?都给我,太好了哦……”他在这里旁若无人,张开嘴,掂起后槽牙,“咔!咔!咔……”也不管菜汤子、油水流了满身,人家一点不管,吃得这个香啊。哎呀,看得秦琼都痛快。
不知道看官您有没有这种感觉。您要是看到谁食量大,饭量好,这口福广,吃饭香,一盘饭往他面前一端,“呱呱呱呱……”使劲的往嘴里揽,吃得这个香啊,拿着蒜,拿着葱,呵!你心里也高兴痛快;你要看一个人拿着筷子在这个菜里扒拉扒拉,在那个菜里扒拉扒拉,哎呀……往碗上一放,他吃啥呀?看什么不想吃,你心里也别扭。
这多痛快呀!秦琼直拍着大个子的后背呀,“哎呀,君廓啊,这人是谁呀?你从哪里捡到这么一块宝贝啊?“
王君廓一听,“哥哥呀,这还是宝贝呀?这砸我手里多少年了。就为了他,不知道给我惹出多少麻烦。但是,我也不能不管他。这个人姓罗,叫罗士信。他爹是我的一个盟叔。怎么叫盟叔呢?跟我的老父亲曾经拜过盟,是一盟的把兄弟。我父亲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他的父亲一直伴我父亲左右,没少为我们这个家业出力报效,立下汗马功劳啊!后来有一次,我父亲遇到强敌了,寡不敌众啊。眼看我的父亲就要落入敌手,惨遭杀害。是罗士信的父亲,我那老盟叔,一口朴刀杀入敌群,拼了命地把我父亲给保出来。结果,我父亲得救了。可我这老盟叔身中数十刀,最后失血过多死了。但是,临死之前闭不上眼呐。因为他家里有一个唯一的儿子,就是这个罗士信。他就哭着央告我的父亲:无论如何也要管他的儿子,否则他就死不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