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客人都瘫那儿了,“呃……这、这、这、这……程、程大爷,程大爷,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给我站起来!”
“我、我什么,站、站不起来。我、我不是不听您的话,我腿肚子转筋了,我、我都尿了……”
秦琼一看这出息呀!一只手往上一提溜,就把这个人给提溜起来了,“站起来!”
“哎……”
刚一松手,“啪!”又坐下了。;
“站起来!”
“哎……”
刚一松手,“啪!”又瘫那儿了。
秦琼一看:“就你这个胆儿,还在这里调戏良家妇女呢?哼!”“邦!”秦琼就把那十七两银子扣桌上了,然后一伸手又把这位拎起来了。这个时候左手也空了,一拉这人的衣服,“呲!”一下子就把这位的外衣给撕下一大块去。
这一撕,可把这位吓坏了。怎么呢?传言不是说了吗?程达尤金是一个专啃人脑袋的吃人魔王啊。秦琼一撕这位的衣襟儿,这位误会了,以为这位魔王要啃自己呢,以为要掏心呢。完了!这魔王先拿我开嘴了!当时,“咯喽!”就吓死过去了。
秦琼一看,这出息啊!“咣!”往旁边一扔,也不管他了。把这块破布往桌上一放,把那十七多两银子往上一堆,四角打了个捆儿,就成一小包袱了。然后,秦琼拎着这小包袱又来到姑娘面前。
“姑娘,把手伸出来。这些银子我给你!”
哎呀!姑娘一看,当时泪又下来了,“您就是我的恩公啊!”“噗嗵!”姑娘给秦琼就跪下了。
秦琼说:“不要如此!赶紧拿这些点银两给你爹娘看病去吧!这些银两是绰绰有余啊。等治好你爹娘的病,你一家人好好地生活!”
“多谢恩公!”
姑娘双手接过银子,给秦琼磕了头,爬起来,姑娘刚想走——
“哎,姑娘且慢!”
“啊,恩公,呃,有何吩咐?”
“这么着,我给你银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啊?呃……恩公,您想让我帮您什么忙?”
这姑娘害怕了,害怕秦琼跟刚才那个客人一样,是不是要占我的便宜?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啊,给我这么多银两?
姑娘一害怕,秦琼乐了:“哎,你放心,我程达尤金绝对不会是那龌龊之人呐!姑娘啊,我让你帮我一个忙。”
“啊,恩公,您说吧,让我帮您什么忙?”
“帮我什忙啊?你不是会唱曲儿吗?”
“啊,我倒是会唱曲儿,从小跟我爹爹学的。”
“嗓子怎么样?”
“嗓子还可以。”
“高音儿能唱上去吗?”
“啊,高音也可以。”
“那就好!姑娘啊,你帮我一个忙。下楼之后,沿街回你家这一路之上,你是唱也好,喊也好,你就给我大声地告诉莱州街上的这些行人,你就说:‘了不得了,哎呀呀,劫皇杠的响马又来了!程达尤金在望海楼上吃酒呢!先前的银子没够花,这次过来劫二茬!要杨林赶快准备好,重装四十八万两皇杠,我一会儿就拉!’你记住了吗?”
这姑娘是唱曲儿的呀,对曲词记忆力很强。“啊,我、我记住了。”
“记住了?那就使劲给我唱!唱的声音越大越好,唱的遍数越多越好!我在这里感谢姑娘了!”说着秦琼还给姑娘一拱手。
姑娘一看:“别价,恩公!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您,不就是唱了个曲儿吗?我会!我马上唱!”这姑娘给秦琼又道一万福。然后,“噔噔噔……”姑娘下楼了。
一到楼下,姑娘怀抱着琵琶呢,把琵琶一拨动,轻转歌喉,人家一会儿就编出来了:
“了不得了哎呀呀,
劫皇杠的响马又来了!
程达尤金在望海楼上吃酒呢,
先前的银子没够花,
这次过来接二茬儿,
要杨林赶快准备好,重装四十八万皇杠——
我一会儿就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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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一会儿就来啦……”
好家伙,也不知道姑娘唱的是什么小曲儿,什么牌子?总之,人家姑娘是一路高歌、一路传唱。这姑娘的嗓子跟银铃似的,这就等于做了秦琼的义务宣传员了。
这一唱还了得呀。整个莱州一会儿工夫全炸了窝了!为什么说艺术的魅力是最大的呀!尤其这个曲艺!抱个琵琶唱,那可不就是曲艺吗?尤其这个曲艺那是文化宣传的轻骑兵啊!发生什么新鲜事儿,第一时间马上就能编成段子,马上就能够宣传出去。
这一下子,莱州轰动了!“什么?劫皇杠的响马跑望海楼去了?哎呦!”
有人就把这姑娘给拦住了,“你刚才唱的是谁教你的?”
姑娘说:“望海楼上有一个人,他让我这么唱的。”
“那人长什么模样?”
姑娘这么一描述。
“哎呦!这就是响马程达尤金呐!赶紧地吧!”怎么?“赶紧到王爷府,赶紧去禀报去!那悬赏令上贴着呢,通报消息者,赏银一千两啊!一千两这不挣到手了吗?赶紧去!”
谁不想挣钱呢?全往王爷府跑,全去报告去了。
到了王爷府门前一看,好家伙!排大队!怎么?都在那儿报告呢。而且,这些人都像亲眼所见一样:“哎呀!那程达尤金跑到望海楼上去了!在那儿啃人呐——”
王爷府乱乱哄哄,望海楼上也不消停。秦琼管了闲事之后,伸手把这斧子由打地上起下来,扛着斧子,“噔!噔!噔……”走到三楼。
这时,三楼雅间的人全出来了,全贴着楼板在那儿站着呢。怎么?也知道了下面出事儿了,好像程达尤金来了。把这人吓坏了。
秦琼过来一看:“别害怕!照样吃!照样喝!伙计!赶紧把大爷我的酒饭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