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在!”
徐有德都吓尿了,在里面没人看见,其实自己知道,裤子全湿了。“王驾千岁有何吩咐?”
“刚才我给唐弼所说的你都听见了?”
“呃……呃……卑职听见了。”
“嗯。从即日起,你把你县衙的衙役打发几个精干之人去齐州刺史监狱,帮着刺史大人照看这两名响马,务必保障这名响马的性命安全,等本王回到山东。如果期间有人胆敢对这两个响马加以伤害,你要让你的手下立刻将那人拿下,或者是杀死!本王赋你先斩后奏之权!你明白吗?”
徐有德一听,哦,这是让我到刺史府去监视唐弼呀,那也不敢说别的。“呃……卑职遵命!”
“嗯,没别的事儿了,你们赶紧把这两个响马带回齐州审理去吧!”
“呃……呃……遵命!呃……不过……呃……我们临来的时候没带衙役。何人押解这两名响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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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自会派些兵士帮着你们把响马押送到齐州大牢。”
“多谢王爷!”
“多谢王爷!”
“你们出去吧!”
“呃,是!是!走、走、走、走……”
这俩人跟怕猫鼠似的,出出溜溜、出出溜溜就出溜出杨林大帐之外了。
杨林又嘱咐上官狄带着一百名精壮士兵把程咬金、尤俊达押回齐州大牢。
秦琼告诉杨林,想送一送唐弼、徐有德。
杨林也知道秦琼跟唐弼、徐有德关系不错,他要送,肯定有两句话嘱咐人家。“嗯,行了,叔宝啊,你也不要心慈面软,嘱咐两句就得了,快去快回,咱们还要赶紧上路!”
“是!”
就这么着,秦琼也出了大帐了。
这个时候,唐弼、须有德都在辕门那里等着当兵的押解程咬金、尤俊达呢。这两人是不住地擦汗,吓坏了。一见秦琼走过来,唐弼是直拱手啊:“哎呀,叔宝啊!多谢你刚才求情啊!否则,为兄我那、那就不好说了!多谢!多谢!”
“哎呀,唐大人,您别客气。其实,王爷也没恶意,也知道是这两个响马胡言乱语,王驾千岁如此的聪慧,他哪能不明白这个呢?只不过,现在无暇审问这两个响马。所以,把这两个响马交给大人您了。您好生看管就行了。至于能不能从他俩口中把此案了结清楚,这个真无所谓。其实,现在王驾千岁就是先保全他二人性命。即便是你审问清楚了,回头王驾千岁回到山东,他仍然还会审第二遍。所以,你们主要任务就是要保护他俩,不要让他俩死,不要让他俩受罪,更不要让他俩被他们的同伙劫走。等候老王爷回山东,把人一交,这事就没了。至于审不清楚怎么办?王驾千岁身边不还有我吗?我自然会给两个大人多多美言的。”
“哎呀!叔宝啊,就等你这句话了!有这句话,我就踏实了!多谢叔宝啊,我一切听叔宝的!”
徐有德把嘴撇起来了,“叔宝啊,你看王驾千岁让我派一些衙役去到刺史府监狱里去。这不明摆着让我去看管唐大人嘛?”
“哎,”秦琼说:“您别这么想啊。王驾千岁嘴上这么说,其实,他的目的是让您帮着唐大人一起守牢房啊。您这么着,回去之后把樊虎、连明都调到牢房那里,帮着唐大人看守大牢也就是了。什么监视不监视的?目的不还是看着这两个响马别被同伙给劫走吗?就这么一点事儿。谁也不会怀疑唐大人真的是响马同伙呀。”
唐弼说:“我真不是。”
“我知道不是,没人怀疑。所以,你俩也把心放在肚子里头,也不要怀疑。回去只是看守这两人,保证这两人不被劫走,不被杀死,也就是了!”
“啊,好好好……叔宝所言极是!我们记住了。”
这时,上官狄带着一百军兵拉着两辆车已然把程咬金、尤俊达给关车上了。
秦琼一看,说:“各位兄弟,多多保重吧!”
这句话看似说给唐弼听的,其实是说给车上的程咬金、尤俊达听的。那意思:我暂时把你们两个人的性命给保住了。先别着急,等我容下工夫来,再想一想如何搭救你们俩。秦琼说完之后,一拱手,他就回去了。
唐弼正要带着上官狄返回齐州呢,“噔噔噔……”又来一个传令兵,说:“唐大人,您留步!王驾千岁有请!在他的寝帐,让您过去。”
“呃……”唐弼一听,这心又提到嗓子眼儿了。又让我过去所为何故?不敢不过去,硬着头皮来到杨林寝帐。
寝帐就等于自己的卧室,除了几个服侍杨林的亲兵之外,没有他人了。
唐弼赶紧过来施礼:“王驾千岁,您还有何吩咐?”
“嗯……”就见杨林面沉似水,“唐弼呀,我没别的话。叫你过来,是突然想起个事儿。看来这些响马党羽众多啊,刚才那个夜行人,咱们就没抓住。是不是还有其他党羽,咱们也不好说。现在这程咬金、尤俊达已然被咱们捉住了,回头关进你齐州牢房之中。这就是一个诱饵啊,弄不巧很多他们的同党就会前来营救,免不了有所厮杀呀。那么,我带着我的叔宝儿今天夜间赶奔长安。我的叔宝儿的家小可都留在齐州呢。你回去之后,务必派着兵马把我叔宝儿的家小保护住了!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也不许让那些歹人闯入我叔宝儿宅中,伤害我宝儿的家小,连一个下人也不许伤害!如果说我叔宝儿的家小受此波及,本王对你是定斩不饶!你明白吗?”
“呃……呃,卑职明白!卑职明白!卑职回去之后,立刻派兵把十三太保的家宅给围住,严密保护起来,万无一失!请王驾千岁放心!”
“嗯!如此我就放心了。”
杨林是好心。他可没想到,好心办坏事。这下就把秦琼的家小给憋在了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