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三回 罗士信杆砸新文礼
傻小子罗士信千里寻兄。说:“有一千里吗?”不止了。左一趟、右一趟,东一撞、西一撞,他光走冤枉路,何止一千里?终于在岗山南麓把自己的哥哥给碰上了。
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傻小子欣喜若狂啊:“呃……黄雀儿哥,我可把你找到了!呃……黄雀儿哥——”他就想扑过去跟自己的黄雀儿哥来个熊抱。但是,他仔细一瞅,这、这干嘛呢?两方面打架呢。喊声震天、鼓声惊地呀。而且黄雀儿哥在跟一个猫头鹰打架呢。他看新文礼那么胖、脸那么圆,他就把新文礼称作猫头鹰了。在他眼里,人都是鸟啊。“哎呦!我黄雀儿哥被猫头鹰给圈住了。他好像打不过猫头鹰是不是?猫头鹰厉害啊,黄雀儿怎么能打过猫头鹰呢?哎……欺负我黄雀儿哥!我、我跟你没完!”傻子有傻子的逻辑。他把掌中大铁旗杆往天上一举,“哎——”喊着,“噔噔噔……”撒开飞毛腿,“我、我非得拍、拍死你不可!黄雀儿哥——给我闪开——把这个猫头鹰交给我了——我非得拍死他不可啊——”眨眼工夫就来到近前。
这个时候,新文礼拿着五股烈焰苗正好在戳秦琼,秦琼想拿着金装锏往外崩开。这五股烈焰苗往前递还没递到秦琼那边去呢。这个时候,傻子罗士信已然到达近前了。离多远就把半截铁旗杆给砸过来了。“呜——”您想想,两丈多长呢。(原来三丈多长撅折了,现在两丈长。)那离两丈多远就能往这儿砸呀。“呜”的一下子,没把新文礼吓死。
新文礼也听见罗士信叫唤了,也听见脚步声音了。但新文礼没太多防备,也不知道谁呀,连马都没骑,什么玩意儿啊?另外,他预估离那么远,这人跑过来得有一定时间呢。有这个时间,我别放弃机会呀,我先扎秦琼几枪再说了,现在秦琼已然被我的大苗花给圈起来了,再有几个回合,我就能把他拿下了。等我拿下秦琼,这个人可能才到近前。
可他哪知道啊,罗士信天生飞毛腿,比人骑马还快呢,眨么眼工夫已然到近前了,离着两丈远给自己来一下子。什么东西?不知道啊。就听见恶风不善,“呜”的一下子,哎呦!就听这风啊——这力气就小不了。再往前递这玩意儿,要砸到自己枪杆上,自己能不能抵得住,不知道啊。新文礼本能地一听风声,“哎!”使劲往后一收枪。“啪!”就这一铁旗杆正砸在地上,“当啷啷啷……”怎么?把这铁旗杆崩多高啊?
“哎呦!我的妈呀!”“噔!噔!”“噗通!”怎么呢?再看,罗士信往后倒退两步,“噗通”一声,一屁股蹲地上了,这使劲使太大了。你再是天生神力,你跟大地较劲,拿大铁旗杆砸大地,它那个反作用力那得多强啊?你给它的力越大,它给你返回来的力越大呀。罗士信都受不了自己的力,一屁股就坐那儿了。光坐那里还不完事儿呢,身子往后一仰,“哎呦!妈呀——”“当啷啷啷……”大铁旗杆撒了手了,人仰八叉、四脚朝天也躺那了。
哎呦!把新文礼吓一跳,怎?怎么、怎么回事啊?发生什么事了?他赶紧勒住马定睛观看——
秦琼倒是松口气,这一下子给秦琼解围了,也赶紧把马往后退几步,“吁——”他也观看,他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这时,两个人就见着罗士信由打地上爬起来了,扑棱扑棱土,“呃……呃……好家伙……差点没把我自己砸晕了……呃……好久……呃……没使这么大力气了……”他也知道自己的力使得太过了。“呃……黄雀儿哥……呃……我可找到你了……”他一眼瞅见秦琼,把嘴一咧,泪就下来了。
他这么一说话,秦琼当时认出来了,“啊!士信?!”
“哎!黄雀儿哥!”“噔噔噔噔……”罗士信三纵两跳就来到秦琼马前,“砰!”就把秦琼大腿给搂住了,秦琼在马上呢。“哥呀——你上哪去了呀?我找不到你了,我把娘也丢了……”泪如雨下呀。
“哎呀!”秦琼眼泪也掉下来了。怎么?秦琼九战卫文通之后,跟自己老娘一见面,一家人又惊又喜,大难不死,重新地团聚,能不高兴吗?但是,一问:“我傻兄弟罗士信呢?”
“唉!”老太太掉眼泪了,“我说太平郎啊,你那傻兄弟呀,为了救我们跟那来护尔打起来了,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儿……”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到现在,人也不见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呀。”
秦琼说:“我在半道上倒是见过他,他是一阵乱石把卫文通挡在那边呢。如果不是因为他,恐怕我早就落到了卫文通之手了。不过这孩子跑哪儿去了呀?”
当时,徐懋功等人就劝他:“不必担心。您别看士信挺傻的,但是一把子力气,不太会吃亏。我们多派弟兄四下打探,一定把他找到,也就是了。”
那么再往后,军事繁忙,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秦琼也无暇过问罗士信。但心里头一直惦记罗士信,一直担心他呀。因为虽然派出去很多人去打听他,但是这半年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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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老娘,老娘老是以泪洗面呐:“这我们害了士信呢!要不是我当时不让士信动手啊,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儿啊。士信这孩子如果死了,我是没法再活呀!”老太太疼这个傻儿子。
秦琼每次都劝说:“您放心,一定能找到……”但秦琼心里头也没底,也不知道罗士信跑哪儿去了。所以,一直担心到今天。
没想到,两军阵前把自己傻兄弟给盼到了。哥俩相见,秦琼一看自己傻兄弟这个模样啊,身上的衣服一绺一绺的,露着屁股蛋子,头发擀了毡了,胡子多长跟野人似的。而且,那衣服上明显的有血迹,都发黑了。身上还有伤疤。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在兄弟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能肯定,那就是兄弟肯定没少吃了苦啊。哎呀……好不心疼啊!
他哥俩在这儿一哭,那新文礼在旁边看着呢,“哎哎哎哎……秦琼!怎么回事儿?打不打呀?两军阵前正打着仗呢,你、你弄这一疯子,这、这是什么玩意儿啊这是?你们到底要干嘛?”
他这么一叫唤,哦,把秦琼给叫唤醒了,对!两军阵前呢,不是叙旧之时啊。“啊,士信呐。”
“嗯?”
“看见没?”秦琼往身后一指,“你那些哥哥都在后面呢,那是咱的队伍,你先到咱的队伍那儿去,等哥哥打败了面前的这位将军,然后带着你回家去见娘。”
“嗯?”秦琼一说这话,罗士信把脑袋抬起来了。“呃……黄雀儿哥……呃……我想……呃……现在就见娘……呃……娘、娘在这里呀?”
“对啊,娘和你嫂子都在这里。”
“啊!是啊!啊——我也找到娘了!找到嫂子了——呃……我现在就见娘!”
“兄弟,现在不能见,两军作战呢,得先把对面这个将军打败喽,哥哥才能带你回去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