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着,西留山上以漫天王为首大排筵宴,大家推杯换盏都给苏定方庆功啊。说:“那不还死了俩将领吗?”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这一仗就算赢了!付出的代价非常少,得到的利益非常多呀,这就算大胜。喝起来!吃起来!一直吃到子夜,这才散去。
等到第二天,天光一亮,军师铁板道点齐了三百兵卒向漫天王做了告辞,然后是直奔西留庵而来。
这一路之上,铁板道还盘算呢:哎呀……我见了我姐姐应该怎么说呀?怎么劝呢?我姐姐在这个事上,谁的话也不听。我当兄弟的,也不好开口啊。哎呀……一直琢磨怎么对姐姐说呢。
就这么着,走了半天路。您别忘了,当时那苏定方和罗成是骑马过来的。他们要走路,且走呢!走了半天路,都快走到中午了,这才来到西留庵前。
铁板道吩咐一声:“你们先在这里歇着啊,我不叫你们不许动,在这儿歇着歇着。我自己进庵中看看。”
说完,铁板道按了按头上戴的铁冠,整了整身上穿的八卦仙衣。然后迈步来到西留庵门前。一看,这庵门还关着呢。哎?铁板道心说话:按说现在都中午了,怎么庵门还关着呢?一般早上起来,这庵门就得打开呀,就得打扫卫生啊,这怎么回事啊?铁板道伸手,“梆!梆!梆……”拍打庵门。
这一拍打,里面有人怯生生问了一句:“谁——谁、谁、谁呀?”
“是我,铁板道!”一般男的哪有上尼姑庵去的呀。但铁板道经常来,因为跟庵主是姐弟关系,他也不避嫌。另外,庵中也有那么多美女,这个铁板道在这方面也是个色中恶鬼呀,没少跟庵中的小尼姑厮混呐。为什么觉得不好说呢?姐弟两个人臭味相投啊,你怎么说?一张嘴:“姐,你少找点男人吧。”那人家反过来:“你少找点女人吧!不行吗?”你这就不好说这话。所以,铁板道深感今天的任务艰巨呀。一听里面有人答言,而且不是自己姐姐的声音。铁板道就回答了:“开门!我是你的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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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师叔啊。”“噔噔噔噔……”有人就跑到庵门前,“咕噜!咕噜!”把这庵门的那门闩给卸下来,把庵门打开了。
铁板道一看,出来一个小尼姑,认得,法号叫定本。“这不是定本吗?“
“阿弥陀佛,师叔,正是弟子。”
“你师傅呢?”
“我、我师傅没在庵中啊。”
“没在庵中?她哪儿去了?”
“她……她、她、她追人去了……”
“追人去了?那我来问你,昨天你师傅拿住的那个燕山公罗成在不在你庵上啊?”
“那人已经不在了。”
“啊?!什么叫已经不在了?是说人死了,还是说人没了?”
“人……人也没死,反正也没有了。”
“这是什么话呀?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哎呀……师叔,昨天晚上庵里出事了。”
哎呦!铁板道最怕这个呀,一听脑袋“嗡”的一声,“庵里出什么事儿了?赶紧说!”
“嗯,是,是……”这定本挺慌张的,磕磕绊绊就把这事给铁板道讲了一遍。
说:“出什么事儿了?”说书的一张嘴表不了三家话呀。“怎么还三家话呀?”您别忘了,涿郡军那还是一家话呢,那边没表呢。咱只能先表西留山,表不了这西留庵。其实,昨天晚上,西留庵出事儿了。怎么回事呢?那金针尼不是把罗成给擒获住了吗?把苏烈赶走了。
金针尼让手下的小尼姑:“把罗成给我抬到西留庵来。”
小尼姑拿着担架。有担架?早就准备好了。把罗成扛到担架之上,往那一平躺——
“哎呦——长得真漂亮啊!”金针尼越看,春心越荡漾,“快快快快……加紧脚步,我等不及了!快快快快……”就这么一个人呢!
小尼姑也不敢乐,抿着嘴儿、咬着牙,抬着罗成,抬到了西留庵内。
“直接放到我禅堂里,搁到我床上!”
“哎,哎……”小尼姑把罗成就抬到了金针尼的禅房当中,往床上一倒,罗成滚在床上了。
“行了。帮着我给他摘盔卸甲,把这一身披挂全给我脱了!把枪竖到一旁去。”
“是,是,是……”
这些小尼姑帮着把罗成的盔甲都卸下来了,那就剩里面的水衣了。
“嗯……”金针尼一看,“太美了!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哎,哎,是……”这些小尼姑捂着嘴全走了,知道师傅要干嘛呀,把门反手带住了。
金针尼用耳朵一摸,大家全走光了、走远了,她这才回来看看床上躺着的罗成:“罗成啊,要是我对你没点爱心,我就不给你治这毒了。我不给你治这毒啊,你撑不了三天,就得毒发身亡啊。但是,我也不能完全给你治完。完全治完,你一恢复体力,你再跟我反抗。我呀,给你治那么一半儿,让你能活动,但是限制你的活动!咱俩成就好事之后呢,看看你的表现。如果对我好,我真就把你这毒给治了。如果说,你到那个时候还对我直眉瞪眼。那对不起,那点毒啊,你慢慢地消化!”
说着,金针尼把罗成的左胳膊攥在手里,仔细一找,“在这呢……”在左胳膊的头上找到那枚金针了啊。“嘣儿!”先把这枚针取下来,扔到一旁。然后,把罗成的左袖子往上捋了捋。一边捋一边摸罗成的胳膊,“这皮肤怎么长的呀?哪有男子长这么细腻的皮肤啊?腱子肉一疙瘩一疙瘩的,还不同那些小白脸儿、文弱书生啊。哎呀……我还真第一次见到啊。哈哈哈哈……可惜呀,被我打了一针,你看这个地方啊,已经发黑发紫了。没事儿!现在中毒时间短,我拿我的拔毒膏还能给你拔出来。时间长了,就得剜你的肉了。剜了肉,留疤了,那多不好啊……”
说着话,从自己的梳妆台拉出一个小抽屉来。由打里面取出了一个像金钱大小的小迷你膏药。迷你膏药?啊,就这玩意儿只能称为“迷你膏药”了。揭开了,在火上燎了燎,把这膏药化开了,往罗成这个针眼儿上一贴。“嗯,拔拔毒吧,拔几天毒就好了。”然后,又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瓷瓶,然后由打瓷瓶里用那耳朵勺大小的一个小银匙,从里头就挑了那么一点儿药散来。把罗成的嘴用手给他捏开,把这散给罗成按在嘴里。然后,又倒了一点水,让罗成咽下去。
这位往旁边一坐,就要给罗成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