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遭重归宁静,只余下两位白发苍苍的长者与沈白凝三人。
“白凝,你可是有心事?”
花倾落的目光轻轻落在沈白凝的身上。
沈白凝闻言,轻轻咬了咬下唇,仿佛是在内心深处做了一番挣扎后,才缓缓启唇:“父亲,母亲,女儿心中有一事,思虑良久,终是决定向二老坦言。"
"我……欲与夏致远和离。”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凝固,二老面露讶异,眼中闪过不解。
"和离?这……怎会如此突然?往昔你们二人不是琴瑟和鸣。”
花倾落闻言,面色骤变,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仿佛被和离二字猛然击中,这时代,和离二字犹如重石压心,非到万不得已,谁敢轻易言及,除非是那不可言喻的深重伤害,已至无可挽回之境。
“莫非那小子真做了何等伤天害理之事,竟让你动了这等念头?待我前去,定叫他知晓,欺我沈家之女,是何等代价!”
沈秦殇怒意勃发,身形一晃,便欲起身,周身环绕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凛冽之气。
“老头子,且慢。”
花倾落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了沈秦殇的臂膀,将他缓缓拉回座椅之上。
“先听白凝细细道来,事出必有因,我们且不可鲁莽行事。”
“嗤,我倒要听听,这小子究竟如何胆敢对你不起。”
花倾落握住他因愤怒而微颤的手,那份温柔让沈秦殇心中的怒涛逐渐平息。沈家的血脉里流淌着的是不容外人欺侮的傲骨,他们彼此守护。
“母亲,此事我也是近日才彻底明了,那夏致远,简直是衣冠楚楚下的禽兽!"
她端坐于侧,缓缓道来这些日子里的发现与调查。她的讲述,宛如静水深流,仿佛这一切并非亲身经历,而是旁观者清的淡然评述。
然而,话语未尽,两位老人的胸膛便因愤怒而剧烈起伏。
“夏致远这孽障,我昔日便觉他行止有异,未曾想竟恶劣至此,欺骗我宝贝女儿数十载,如今竟连她的骨血也不放过,此等行径,禽兽不如!我要杀了他!”
秦殇的声音低沉而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难以遏制的悲愤与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