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起陆泽南的手,两人步伐轻快地迈向沈白凝的居所。
此时,沈白凝正置身于庭院之中,细心梳理着府中琐事。
“娘亲。”夏音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亲昵,陆泽南紧随其后,稚嫩却认真地喊道:“夫人!”
沈白凝闻声抬头,缓缓起身:“你们都来了。”
“这就是小南吧,这孩子真是越长越俊朗了,在音音姐姐那里住得可还习惯?”
若非事先知晓了他的身份特殊,任谁也难以想象,一位本该金枝玉叶的皇子,竟会历经如此坎坷,她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面前的孩子身上,见他面容较往日更显饱满,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夫人,姐姐待我如同亲人一般,不仅给予我温暖的家,还费心为我寻觅良师,教我武艺以强身,习字以明智,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
陆泽南的回答中,既有对现状的感激,又不失少年应有的坚韧与礼数,丝毫不见丝毫自卑或畏惧之色。
沈白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眼神中满是对他的疼惜。
“小南,既已踏入沈府的大门,这里便是你新的归宿。”
“无需拘谨,亦不必客气。”
“你若有任何需求或愿望,尽管向音音姐姐倾诉,我们定当竭尽全力。”
陆泽南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乖巧的应下:“多谢夫人,小南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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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自庆幸,命运似乎对他格外眷顾,于绝境逢生之际遇见了如同灯塔般的姐姐,而今,又有这样一位温婉贤淑的夫人,让他深切感受到,自己并非孤单一人,在这世间,他亦是被珍视的宝贝。
“沈府……”夏音音闻言,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毕竟昨晚她并未踏出小院,未曾料到,一夜之间,熟悉的夏侯府已悄然易主,换上了“沈府”的新颜。
“昨日匆忙之中,未及细说,自今日起,这夏侯府便要易名为沈府了。”沈白凝解释道。
每每抬首望见那牌匾,往昔被夏致远蒙蔽的半生便如利刃般在心间划过,难以平息。故而,她决定先以此为始,换一换这府邸的气息,待宸风他日成家立业,这宅院如何更名换姓,全凭他心意便是。
“娘亲此举甚妙,那我夏音音,亦愿随母姓。”
她深知母亲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与不甘,如今终得解脱,自然是要将过往的尘埃一并拂去,就让他们一同,将那些不堪的记忆封存,沈府之下,只余欢笑与希望。
沈白凝闻言,秀眉微蹙:无需如此,尽管你父亲的行为难以称道。”
“但世间伦理,孝字当头,乃为人之本。”
“你若轻易改换姓氏,恐非但难以自圆其说,更将置身于舆论的风口浪尖,饱受非议,未来之路,尤其是婚姻之事,或将因此平添诸多波折。”
这番更换牌匾之举,竟也悄然映射出他们夫妇间离异的曲折与不易,每一砖一瓦间,似乎都镌刻着难以言说的抉择与释然。
至于孩子姓氏的更迭,那更是触动了世俗敏感的神经,难免引来非议。世人或许会妄加评判,言其不敬父道,忘却血脉之根,乃至背弃先祖,如此种种,足以让清白之人蒙受不白之冤,饱受世态炎凉之苦。
“都听娘亲的。”夏音音见她只说了一句,娘亲又要开始给她上课了,赶紧投降。
【娘亲的口才若是投身商海,定是那销售界的翘楚,一句轻启,便能引出十句珠玑,让人甘拜下风。】
夏音音背着沈白凝,尖悄悄勾勒出一个隐蔽的流汗小手势,那份俏皮与机灵,恰好落入了一旁陆泽南眼眸之中,抿着唇忍笑。
姐姐也太趣了。
正当这温馨而略带诙谐的一幕悄然上演时,夏宸风踏着稳健的步伐自门外踏入,捕捉到了夏音音心中那丝微妙的抱怨,好笑的问道。
“哟,妹妹又惹母亲不悦了。”
“大哥你可别冤枉我,我乖巧可人,怎会是那等惹娘亲不悦的顽童?”
夏音音闻言,秀眉微蹙,佯装嗔怪道,心中却是对夏宸风这不经意间的“诬陷”感到既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