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你的爆发力,迅猛而不可挡;你的耐力,持久而深邃。”
“唯一所欠,不过是岁月赋予的身高与成熟。”
“但请相信,这些外在的局限,终将无法束缚你翱翔天际的翅膀。”
她轻点螓首,自初见之时,她便觉此人非同凡响,乃世间难寻之奇才。
倘若悉心雕琢,假以时日,未尝不可成为新一代的战神,名震四方。
沈暮羽闻言,紧握双拳,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好!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望!”
“至于,四哥吗!”夏音音语气微微一顿,随后委婉的说道。
“四哥,你可知,你的难题似乎已汇聚成河,浩渺无垠。”
“若你能舍却武夫之路,转而追随三舅舅的足迹,步入那科举的殿堂,或许能一举夺魁,成就一番文治天下的佳话。”
“你这身板,在军营之中,委实有些大材小用。”
【若非四哥年长五哥几许,只怕在赛道上估计连五哥都跑不赢,他人跑步,皆是全力以赴,而他,每跑一段,便需暂停片刻,调整呼吸,那份柔弱之态,竟有几分不输于家中那位体弱多病的三舅舅,让人不禁心生怜惜,又觉几分好笑。】
【可是他身体又无一丝瑕疵可寻,偏生内心却似被无形的枷锁束缚,对行动抱有莫名的抗拒。若非家父长年卧病在床,身为长子的他,肩上那份不可推卸的重担,或许早已让他寻得一片宁静之地,安然地做一名静坐观云的隐士。】
在一旁静观的沈秦殇听到夏音音的心声,目光转而落在那不省心的四孙儿沈文祥身上,手中的拳头不自觉地紧了又紧,仿佛能听见关节间细微的摩擦声。
这小子,平日里那副勤勉模样装得倒是滴水不漏,让他误以为是因为其父身体抱恙,他这才懂事了许多。
未曾想,这竟是他精心编织的一场假象,一旦置于真金白银的考验之下,便如同脆弱的泡沫,瞬间破灭无遗。
这小子,看来是平日里挨的教训还不够,才敢如此放肆地弄虚作假。
他瞪视着沈文祥,那双眸子中既有恨铁不成钢复杂情绪,这不成器的后辈,简直让他羞于承认是沈家的血脉。
沈文祥在沈秦殇那锐利目光的审视下,心中泛起层层寒意,尽管他自知并无懈怠,那股拼尽全力的挣扎在胸中激荡,双腿却似灌铅,难以迈出那轻快的步伐。
他暗自苦笑,或许,这驰骋沙场的豪情壮志,并非他所擅长,倒是那静谧的书卷之中,方能寻得心灵的慰藉与安宁。
此刻夏音音的话语如清泉般淌入他的心田,他的眼眸瞬间闪烁起异样的光芒,仿佛捕捉到了一线转机般,轻声呢喃:真的…可以吗?
夏音音见他这摸样心中已了然几分,这一个月来,四哥被外公强行拉入武学的苦海,那份对武艺的不热衷与煎熬,已悄然写满了他的眉宇间。
她想了想对沈秦殇说道:“外祖父,观四哥神情,显是对武道并无过多热忱。”
“或许,是时候让他回归本心,寻找属于自己的道路了。”
顿了顿,继续说道:“何不给他一个机会,让他随三舅舅一同准备明年的秋闱之试?”
“科举之路,或许能激发他未曾展露的才华与潜力。
“届时,或许能给您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沈秦殇静默不语,目光深邃地掠过这群朝气蓬勃的孩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音音的话语,如同晨曦中的一缕清风,轻轻拂过他的心田,让他恍然意识到,自她精心布局的那一刻起,自己便已满怀憧憬,将全部希望寄托于沈家军的未来之上。
他渴望见证沈家军的辉煌,更梦想着自家的孩子们能在这片热土上茁壮成长,成为家族乃至时代的骄傲。
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将所有孩子召集至此,期望他们能在音音精心设计的训练计划中磨砺意志,锤炼技能。
日复一日,沈秦殇时常亲临,以严父之姿审视着孩子们的训练成果,生怕一丝懈怠会侵蚀了这份难能可贵的坚持与努力。
然而,此刻的他,却不禁反思起自己的那份理所当然。
孩子们,他们拥有着各自的梦想与追求,他们的路,应当由自己去探索,去选择。
他所能做的,应当是引导而非强加,是支持而非束缚。
沈秦殇静默片刻,缓缓转向沈文祥,声音低沉而坚定。
“文祥,你需得深思熟虑,既已决心弃武从文。
“那便需在这条荆棘遍布的道路上,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康庄大道,不负我望,你可明白?”
沈文祥闻言,凝视着这位素来威严的祖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至沈天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份震惊才渐渐转化为狂喜的浪潮,他连忙躬身,声音中难掩雀跃。
“是,外祖父,文祥定不负所望!”
他终于可以沉浸于书海,不必再每日晨光熹微时分便起身习武
明眼人皆能洞察他心中那份难以掩饰的喜悦,那模样,几乎要溢出屏幕,让人忍俊不禁有些无奈。
沈秦殇在一旁,嘴角微抽,心中暗自嘀咕,这小子怎就学不会半点含蓄,喜悦之情如此不加掩饰。
夏音音望着沈文祥那眉梢眼角都洋溢着欢欣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随即转向沈柏德,轻声道。
“五哥,训练之法依旧,药浴亦不可懈怠,需持之以恒。”
“遵命。”沈柏德应声。
随后,夏音音提笔挥毫,于宣纸上流畅地勾勒出新的药方,轻轻递给沈富勋。
随后,与沈风华两人便并肩而行,回到了他的居所。